车窗外冰天雪地。车内虽开着暖气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萧琛很认真地替景北暖手。他的侧颜秀色可餐。尤其是鼻子堪称完美。只是此刻却给景北另一种感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她却觉得疼爱女人的男人最性感。
他低头的领口处细致的两道锁骨。在暖色系灯光下映成温润的象牙白。很是撩人。
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神开始摇曳了。景北努力摇了摇头。甩掉那些该死的念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被他再次迷惑。
萧琛抬头。刚好对上她呆愣的表情。目光中掺杂了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慢慢地扬起唇角。
他这一笑更要命。整个人都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唇角弯起轻薄的弧度。目光如水波般那么往她脸上一瞟。顿时。气氛变得暧昧而旖旎。
他慢慢靠近。景北有点想逃。但身体却似乎不受她意识的控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萧琛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穿过她的长发。沿着脸颊悠悠划下。所到之处。她的皮肤一阵悸颤。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极其温存亲昵的动作。柔软得几乎让人心碎。脸却像被他指尖点着。开始蓬勃地燃烧起來。
他低头凑近她的唇。景北猛地清醒。略显狼狈地推开。困窘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立刻钻进去。
萧琛目光闪了一下。继而笑得更加撩人。
景北突然意识到。他这太像是有目的地诱惑了。千万不能遭了他的道儿。于是抢先换话題。“如果我和你就冻死在这车里。你说明天这则新闻会出现在‘社娱乐新闻’还是财经栏目。”
萧琛一顿。很显然不够适应她突如其來的幽默感。随后才笑笑。“也许会是一档‘社会奇闻异事’节目。”
“你真是萧琛。你今天发烧了还是吃错了药。”景北打断萧琛的调侃。
“你希望我是谁。”他很好心情地凑近她的耳边轻笑着问。“你的安大哥还是顾晨阳。”
景北身子一僵。这个动作太暧昧了。他呼出的气息扫在她的耳根。心痒痒的。她想。她终归是无法摆脱这个男人的魅力。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矜持要小心。但是。每每遇上。就溃不成军。在沦陷前推开他。“我希望你去死。”
萧琛沒有说话。在一瞬间景北哆嗦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能如此大意。忽略了身边的人可不是她能随便开玩笑的人。萧琛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咒他吧。毕竟她刚才那语调不像是撒娇的样子。有些太过生硬。
萧琛看着着她。不说话。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因掺杂了太多情绪。她根本无法解读。他的手突然慢慢收拢。渐渐扎紧了她的腰。冷笑一声。“你很希望我死。”
“沒有。”景北很狗腿。尴尬地笑着否认。
做人不能不厚道。他刚刚给她服务了那么久。搓到她全身变暖。但他自己的手却是冷的。景北有些不忍。怕他感冒后无法返程。扯了一点毯子。“你也进來吧。”
萧琛一顿。还沒等她后悔之前钻进毯子。他身上的确比景北更凉。不一会儿就渐渐热起來。空气中的暧昧升级。景北一动也不敢动。萧琛却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景北有些不适。尽量让自己和他保持距离。
“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折腾。你的状态还不错。比我想像得要好很多。”
景北偏头看向萧琛。“你希望看到我什么样子。哭天抢地。”
萧琛似乎是笑了一下。半垂下眼帘。“我正在检讨我的承受力。我妈在割腕自杀的那晚我当时也被大雪困在这山上。那一刻我希望真的有世界末日。最好全世界都毁灭。”
“你心灵扭曲。自己不好过。所以就拉别人作陪。”景北用很难听的语调给他做概括。
萧琛不理她的挖苦。继续讲着。“后來我查出了真相。就开车去你家那条必经的路上。你爸妈的车每天从我眼前开过。离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恰好在我的枪的有效射程内。我每天模拟计算。并且研究着用哪种方法成功率会更高一些。”
萧琛的眼神淡定。语调平静。口气完全像是在告诉景北今天的天气如何。但她吃惊到微微张着嘴。
“所以。你是不是很庆幸。你的父母还能活到现在。”
景北不知道该怎么说。苏阿姨的事她不知道。或者这么多年來她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
“你或许会遗憾。如果那时我的子弹真的射进了你父母的心脏。我的下场是自杀或者被枪决。你为他们伤心过后就可以继续生活下去。而且后來绝不会再次遇到我。和我做交易。”
景北沉默了很久。“所以。你最后终于想通了。毁掉我爸妈的声誉、自由比毁掉他们的生命更让你有成就感。你觉得让一个人痛苦。并不用让他死去。因为死亡往往是一种解脱。只要让他绝望。生不如死。”
“不是。我只是在准备开枪的那一瞬间。突然想到。我何苦为了两个那么糟糕的人陪上我的下辈子。尤其是你父亲。按照他当时的样子剩的日子已经不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