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不长但也不短。景北每一天的分分秒秒几乎都在和自己拔河。她甚至想过和萧琛同归于尽。但在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父亲被人蒙着黑色头套处决了。她惊醒时一身冷汗。凌晨三点颤抖着手指给萧琛发了一个短信说她同意和他的交易。
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他的快递。一个地址加一串钥匙。
果然夜晚才是人最脆弱的时刻。但事到如今她后悔也來不及了。
洗澡换衣服。翻出从萧家被赶出來时唯一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褶皱吊带裙。沒化妆。清清淡淡的。她知道萧琛不喜欢。
生怕别人发现。景北提前付了出租费。下车后自己沿着花径走。沿途有几座雕塑。虽然奇形怪状。但抽象生动。创意十足。约莫十分钟才到了目的地。
别墅正对着一个明澈的湖泊。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从四周通透的玻璃落地窗能看到月亮从幽静的峡谷间跳了上來。如果是情侣间的约会。这是一个绝妙的地方。只是景北不是去赴心爱的人的约。她是自动送上门的萧琛的玩物。
门锁响起的那一刹那。景北被自己吓到了。房子太大。所以有种空寂的感觉。屋内悄无声息。萧琛应该还沒回來。
沒坐几分钟景北就觉得口干舌燥。起身去找喝的东西。厨房足够的大。足够的漂亮。但一看就是展览品。估计都沒做过饭。最后景北在吧台找到了一瓶香槟。
有钱人就是奢侈。房子有足够大的空间才会修建吧台。浅卡其色的主色调。其中一面墙壁却是不规则的石头纹饰。打磨的光滑细腻。看起來有原始的粗狂。但墙上挂着几幅装饰画框。浅淡的笔触勾勒。细腻中衬托出几分艺术氛围。
在整个暗色的空间里。吊灯发出淡淡微微的透明的蓝色荧光。像是一只深海里自由自在浮游的水母。
这份静谧突然让景北失常的心率渐渐平稳了下來。暂时忘了她接下來会被萧琛怎么样折磨。
“吃过晚饭沒。”身后突然一个声音。
景北手中的杯子失手落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转身。柔和的灯光下。萧琛穿着浅色睡衣。手里拿着一叠图纸。似乎在看广告的创意。还带了一副黑框的眼镜。看來他一直就在房间里。
他低头看向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
“对不起。”景北慌乱弯腰。一急手指不小心触到碎片。渗出鲜红的血。一滴滴涌出來。与香槟融到一起。变成一缕缕细细的粉红色。
“你别动。”萧琛给她找來医药箱。纡尊降贵地亲自收拾残局。
景北清理了一下伤口。贴了一个创可贴。想起他之前问的吃完饭的问題。“我不饿。”刚说完。偏偏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下。
萧琛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吃什么。披萨还是牛排。”
“有沒有水果布丁。”景北突然问。说出后她就有些后悔了。萧琛向來很少吃这些。哪里会有。
在她惊讶中萧琛将她要的东西从冰箱里找了出來。丢了一句。“我洗完澡之前要吃完”就进了浴室。
景北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将一整块儿布丁塞到嘴里。只剩下一颗樱桃的时候。萧琛就出來了。浴袍半敞着。露出半个胸膛。
估计只是冲凉。时间很快。景北尴尬地笑一笑。将最后一颗樱桃塞到嘴里。抽了面纸拭擦手指。“我去清洗一下。”
经过萧琛时。他突然伸手将她搂过。唇贴上。撬开她的牙关。将她嘴里剩下一半的樱桃卷到了他自己的嘴里。景北瞬间呆若木鸡。
他不是有洁癖的吗。在她发怔的时候。萧琛将她的头掰过。再次将唇贴上。她嘴里的葡萄。樱桃。草莓。猕猴桃。各种水果的气味。夹杂着他口中淡淡的烟草味和酒精味。还有隐隐熟悉的男性气味。一起扑入她的鼻端。
景北一把将他推开。难以掩饰的尴尬。低声地说。“再等一会好吗。刚吃完东西。我现在有点不舒服。”
“好。”萧琛甚至还绅士地替她开了电视。并且坐下來陪着她一起看。
在落地钟的指针指向十的时候。萧琛终于沒有耐心再陪着景北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反手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她的内衣。随手丢在地上。
他吻她的唇。她避开。他再次低头时。直接用手卡住了她的下巴。吻她。手指和嘴唇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肌肤。从头到脚。每一处隐密都不放过。
景北又恐惧又难忍。轻微地颤抖着。咬着牙忍耐着。生怕自己低吟出声。
“你知道不知道每个人的肩胛骨正下方有一条神经。一直通往骨盆底……”他一边说着。手指滑一边顺着她的身体滑下。
毫无征兆地用手指侵入她。瞬间景北像是如被电击一般蜷起双腿。又被他撑开。继续越來越深的侵略。她全身扭曲着。眼中盈着点点泪光。手指无助地攀着沙发背。却又一次次滑下來。
她宁愿他粗暴一些。直接强占她。用最野蛮的方式。都好过他这样“温柔耐心”的折磨。他在一点一点消磨她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