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于是我们先回到马号里去。
来到马号,我有些惊呆了,因为那里还有马。按照刚才灶房的状况来看,这有些很不正常,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这里连根马毛都不该剩才对——但是,马的数量还是少了不少,现在只剩下七匹马,很显然其他的马都已经被那些离开山庄的人牵走了!
我瞅瞅鳌头鬼,说:啊,还能剩下这么多马?他们怎么没把马都牵走啊?
鳌头鬼说:恩,这些马是我特意留下的,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是要离开山庄的啊,我们都得骑马走啊!
我说:鳌头鬼,你是怎么留下这些马的啊?
鳌头鬼说:我以前可是土匪啊,我系的马缰绳的扣,除了我别人是没法打开的!所以他们只牵走了其他的马,而这七匹马他们是解不开缰绳的扣的,所以就没有牵走!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马都记上扣啊?要是那样的话,那些人就一匹马都牵不走了啊!
鳌头鬼说:那可不行,我要是把所有的马都系上那种扣,那些人一匹马都牵不走就会一匹马都不会留——全杀了——凡是不可太贪的,稍微放些才好!
我点点头,感觉鳌头鬼真的挺“鬼”的。
我说:那些人真的很贪啊!
后来,我们连同朱先生都来到庄小姐的屋子里,大状在,璜春在,地虎也在。庄小姐脸上挂着泪痕。大家都无语。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庄如风最后时刻的到来。
朱先生领我和鳌头鬼走到屋子里。
朱先生看看大家,大家还是谁也不做声。
朱先生又看看庄小姐,接下来开始安慰。
朱先生说:庄小姐啊,你就不要难过了!
我的心里替庄小姐升起一丝温暖——在这样的时刻,有这样一位老人安慰,无疑是黑夜里点起了一盏明灯!
朱先生接着安慰:哎呀,人总有一死啊,这是很这正常的事情,人活到时候都得走(死)!
庄小姐听完朱先生的话,竟然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感觉朱先生的安慰语似乎要走下坡路——在这种时刻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感觉大家都对朱先生安慰的话不得体感到不可思议,都很不满。我们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朱先生。
朱先生有时是个十分较真儿的人,看到大家对他说的话都表示反对,他就来了辩论的劲头儿。
朱先生用手指着我们一圈人,说:元宝!你将来就不走?!大状!你将来就不走?!璜春!你将来就不走?!地虎——别看你是大当家的,将来也得走——都得走,这是自然法则!谁也抗拒不了!——鳌头鬼!你将来……哦,你已经走了!!!
我的肺子都快叫朱先生气炸了,我看看越发哭的厉害的庄小姐,愤怒地走到朱先生的面前吼道:老东西——你啥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