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半个钟头后周煜的铁锹碰到来了石头挖不下去了。钟季过来看看用手把周围的土刨开露出了藏在地下半米处的石板。石板大约半米见方,钟季想伸手拉开,周煜却把他拉到身后自己伸手去拉那块石板。他本以为这石板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弄开,结果石板盖的并不是很死,周煜使劲一拉就拉开了。石板下面是楼梯,很窄,大约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周煜回头看钟季,钟季轻轻点头。周煜把身上的枪拔出来拿在手上又把手电筒打开往下走,钟季紧随其后。往楼梯下越走气温就越低。现在已经是五月末了,但是楼梯里的温度可能只有不到十度。两个人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走到楼梯的尽头。
周煜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张了几下最终说了句:“这真是许央生的墓?我们不会是进了哪个不知名的古墓吧。”
钟季也皱皱眉,他看着面前足足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厅,地面是光鉴照人的大理石,49根高不见顶的盘龙柱围绕在四周。钟季抬起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往远处照去,但是那里仿佛浸了墨汁一般将光吞进黑暗。周煜仔细观察着四周,忽然大厅里亮起来。周煜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把钟季拽到自己身后。原来49根盘龙柱上每条龙的头顶都有一盏造型玲珑的油灯。49盏油灯同时被点燃让大厅的边边角角都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里。
钟季从周煜身后走出来,他走到墙边。墙壁上好像是有壁画。周煜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说:“墙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但是被破坏了。”钟季皱着眉往大厅西边的出口走去。
走到出口处看见的是一个大约一米五宽的通道。通道两边都绘满了壁画,而且每隔一米墙上都有一个抱着油灯的龙灯座。这些灯座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是做工极精细看起来栩栩如生像是要活过来一样。钟季毫不犹豫的走进通道,周煜也跟着走进去。周煜看着墙上的壁画。壁画上的人长相奇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周煜看钟季也在看便问他:“着些画画的是什么啊?”
钟季皱着眉沉生说:“是祭祀。古代人相信神佛。每到年末都会祭祀神明以感谢这一年神明的庇护并祈求明年一年风调雨顺。”周煜指着壁画上一个场景问:“你确定这是祭祀不是刑罚?”
周煜指着的那处壁画上画着的正是一副祭祀的场景。一个巨大的高台上四周绑着近百个被斩掉头颅男人的尸体,而高台的中央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带的祭司类的人物正双手将一个身上还有着血迹的婴儿举过头顶。在男子脚边摆着一个矮桌,桌上摆着一把尖刀和一个制作精致的木盒。高台被血液染成红色,高台下跪着虔诚人民。他们在膜拜,膜拜他们的祭司膜拜他们的神。
钟季似乎透过这些壁画看到那时的情景。天空是诡异的红色,高台上的那个人双手背在背后,他看着被困在祭台上的男人们伸手轻轻做了一个手势,那些拿着刀站在被捆着的人身边的侩子手们手起刀落。被斩下的头颅顺着祭台咕噜咕噜滚落下去,被斩断的脖子里的血瞬间喷溅出来将祭台染成了红色。
另一边一个仆人样的男人将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抱上祭台送到祭司手里。祭司接过婴儿双手将婴儿举过头顶。祭台下的人们立刻跪下来将头伏在地上虔诚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祭司将手里的婴儿放到脚边的矮桌上,他拿起桌上的尖刀。小小的婴儿似乎不知道这一刻的危险他大大的眼睛盯着那泛着冷光的刀尖滴溜溜的转。尖刀划破空气刺向婴儿……
“不!”钟季失声叫出声。
“钟季,钟季你怎么了。钟季!”周煜紧张的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他。
钟季晃神似得醒过来,他看着周煜的脸愣愣的看着。半饷,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渗出晶莹的泪水。
周煜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虽然他并不是到钟季到底怎么了 ,但是他知道钟季现在需要一个怀抱。
一会儿钟季情绪平复下来,感到自己正被周煜抱在怀里,顿时觉得不对劲儿。他轻轻一使劲周煜便松开了手。周煜担心的看着他,钟季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了。
两个人继续沿着通道往里走,两边墙壁上的壁画越来越诡异,这些壁画就像是一本史书,它用画记录着一件事情。越走到后面画面显示的越压抑,好像画上的这些人正面临着什么严峻的事情。到通道尽头壁画结束在一片血红中。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小一点的房间,里面的装饰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足为怪。镶着夜明珠的穹顶,墙壁上纯金打造的灯座,地面上不知名的闪闪发亮的材料。周煜站在通道口几乎不敢下脚踩上来。
钟季抬头看着那宛如星空的穹顶说:“这的确是座墓,但里面葬着的绝不可能是许央生。”
周煜看着眼前的一切点头,他也认为这不可能是许央生的墓葬。且不说许央生家财多少。就单单拿出这穹顶上的一颗珠子都是无价之宝。许央生怎么消受的起。
钟季指着穹顶说:“你看这些夜明珠的位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珠子的排列是某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