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救护车上就晕了过去,而身边有一个宋山愚好歹也能让我稍微安心些的晕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前的种种倒是让我感觉回到了之前穿着家居服来到医院结果第二天安稳醒来的那个早晨。
“醒了?”耳边传来一个男声,轻轻缓缓的,也没有多少情绪,像是意料之中似的。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宋山愚就站在病床边,手里在调整点滴架的高度,而脸却微微偏向我这这看着我。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宋山愚调整好架子后,便站在床边认真的与我对视,最后还是我受不了他的灼灼目光,先调开了视线。
此刻应该是早晨,阳光明媚,将一室的亮白照出更加明亮温暖的色调。宋山愚看样子也更加英俊顺眼了。
我眨眨眼睛,说:“你们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把病房装修成别的颜色么,像是浅蓝色啊!嫩绿色啊!生机勃勃看着也舒服。到处都是白晃晃的一片太刺眼了,影响病人情绪。”
宋山愚听我这么说,似乎是对我提出的意见很不屑一样,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忽然,我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它们就这样忽然出现然后又忽然挤满了我的脑袋。
我猛地坐起来:“我眼睛没事?我能看见了?”
“是,而且看到还很认真。”宋山愚笑着说,他弯腰,两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又按回了病床上:“你别一惊一乍,你手背上还扎着针。”
“吴淮平呢?还有秦筱尹呢?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两人都在你的隔壁,吴淮平在你的右边,秦筱尹在你的左边。”
“那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他们?”我心急火燎的说,要不是宋山愚按着我,我早就跳下床去了。
“那你能不能等吊完水再去?”宋山愚学着我的语气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玻璃瓶,发现居然才开始,要是等吊完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想现在就看看他们,要不然我不安心。”我说。
宋山愚盯着我看一了一会后,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后说:“好吧好吧,!你要是老实听话一会儿就比不起你的封号了。”
“什么封号?”
“最不配合病人奖。”宋山愚正色道。
我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可是头却忽然疼起来,刚想伸手捧住脑袋宋山愚就按住了我胳膊:“你现在就不要动这只手,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脑袋有点疼。”
“哪儿疼,哪种疼?”
“就是太阳穴还有往后走的耳朵上边那一块,一抽一抽的疼。一说话好像更疼了。”
宋山愚看了我两眼后说:“没事,你情绪太紧张了。你是不是经常头疼?”
“偶尔。”
宋山愚用拇指按在我的太阳穴上,另外四根手指则张开稍微用力的扣在我的脑后。在他的指压下,我慢慢的感觉你那些头疼在消失。
宋山愚这么做让我挺不好意思的,我轻轻的拂开他的手,然后像是念经似的不断念叨着:“吴淮平吴淮平吴淮平,秦筱尹秦筱尹……”
宋山愚视线往上翻,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最后,他那只一看就知道不是劳动人民的光滑修长的右手抬起来,手指翻转打了一个很随意的手势:“好了好了,别念了。你先小心的站起来,右手不要动。”
宋山愚将我的右手放在他的手上,那架势似乎我全身上下只有这只手金贵一样。
“为什么要扎右手,为什么不扎左手,右手是我的惯用手。”
我没事找事。宋山愚却不在意,根本就没有费口舌讽刺我,只是回答了一句:“左手?没想到你还讲究这个,不过放心,你一天吊两瓶水,连着至少半个星期,有的是机会。”
“那这样下来我手上不全是针眼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以后,宋山愚便将他唯一重视的那种手交给我自己捧着。他扶推着吊水瓶架子慢慢的走在我身边。
宋山愚说的没错,才出了门他就问我是先看秦筱尹还是吴淮平。宋山愚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的微妙,让我总有种他就是在看好戏或者是等着我回答完以后开口讽刺我的感觉。
“秦筱尹,我想先看看她。”
宋山愚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哦”,然后推着吊水瓶领着我向左边走。
宋山愚敲了敲门,我听到了秦筱尹的声音:“进来”。
秦筱尹的声音听起来她的人似乎也好好的,我稍微放心一些,挤开宋山愚就推门进去了。
秦筱尹正靠在床上翻看杂志,她也在吊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她抬头看见是我,便将杂志扔到了一边,身子微微前倾说:“你已经醒了啊!之前我去看你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呢。”
我坐在床边,戳了戳她的肩膀问:“你怎么样了,那天吓死我了,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