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这么关心过我。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我对孤儿院的印象不深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和我同岁的一位银发小女孩,被一对黄皮肤的男女带走了。后来听修女说,她是去过好日子去了。我那时候就觉得,我简直就是被抛弃和遗忘的,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我?!如果有人爱我,关心我,对我好,认为我是被需要的,我会不遗余力去做任何事情。很抱歉,小炎,孤儿院这段日子,确实是太令人伤感和心寒了。我真的不想提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一直呆在那里,我甚至没弄清楚我的祖国——也就是那个孤儿院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就在一个晚上,被拐到了这个地方——后来我知道了这是法国。但是我之后的日子倒也没有多少坎坷,我父母一直待我如同亲生,家境也还可以,我的教育也很顺利,这些使我一度忘记了儿时的那段伤感回忆。
再接着讲我的回报吧。路飞阁下一直让我等待消息,我也一直安静的等着。直到有一天,法国上流社会中广泛传播着一个丑闻,就是这个鲁修的上了不雅的疾病——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病。而且,娜美小姐因为不能成婚,感觉受到侮辱而去了美国。那时候的路飞阁下憔悴了许多,我知道,他对娜美小姐是非常珍视的。我以为我的时机到了,主动请求到美国找回娜美小姐。这对我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既能报恩,又能拉近和娜美小姐的关系。但是路飞阁下摆了摆手,还是示意我不要插手。
“谢谢你了,亲爱的。不过,娜美是成年人了,而且她足够优秀,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让她在美国静静待一阵子吧。”
我实在不忍心再为路飞阁下添麻烦,这个事情,也再也没提过。就当我以为自己一无是处,最近一段日子再也不会派上用场的时候,某一天,路飞阁下突然对我说:“亲爱的,我想,我终于要恳求你一件事情了。”
我自然是十分兴奋,急忙点头答应着。
“非常简单。就在明天,鲁修,你知道他的,也认识他——他将在法国国际机场登机。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亲爱的,我只想让你帮我完成一件事,这件事非你不可。明天,我会指派专人让你去负责7号售票口,鲁修的幸运数字是7,他一定会惯性地选择这个售票口的,万一他去了别的地方,我们也会有专门的人制造一点小骚乱,把他推动到7号售票口。而你,达令,你要做的就是不要给他开具正确的,飞往美国的机票,而是给他一张飞往日本的。”
“就这些?”我觉得这十分的简单。我很爽快的答应了路飞先生,并且和他来了一发。那一天,我感觉身心愉悦。
不过,谁能保证任何事都没有一点失误呢?那一天,我见到了鲁修。他似乎真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染上了那种方面的病,显得十分苍白瘦弱,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这种人看不清楚售票口是十分正常的。他显然还是想到七号去的,但是,也许是眼睛看不清,他居然选了17号售票口。路飞阁下也确确实实派了人手在那等候,发现鲁修走错了之后,就立刻编排了一出机场闹事事件,随后就有保安之类的人员过来规劝,而那群人就顺势将他从17号售票口那里往我这边移动。但是,这其中的间距实在太远了,鲁修很明显是个十分胆小的人,他并没有试图重新去寻找7号或者17或者任何带有7这个数字的售票口,而是往最近的售票口走去。我心想这样不行,再制造一起混乱的话,肯定十分可疑。我对那群故意制造混乱的人用了个眼色,然后开始往他目前前往的11号售票口走去。当时正在负责售票的姑娘也是个新人,她的注意力恰好无法集中在工作上。于是,我对她说,这里我替你一会儿,你可以前去看看,放心之类的话,她居然真的屁颠屁颠的前去凑热闹了。她后来有没有受处分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成功和鲁修接上头了。
鲁修果然要买去美国的机票。通过刚才他找错售票口的细节,我也确信了他视力不好这一点。本来我的方案是在他拿到正确机票的时候,立刻用自己偷窃的小本事,把他手里的机票掉包的,不过这一下,倒省事多了——我可以直接给他开一个去日本的机票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多事的新人姑娘实在是太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她居然在事先输入的环节中,把去往中国和日本的代码弄错了,于是我想着日本的代码去打出飞机票,出来的结果是去往中国!但是等我发现的时候,鲁修已经处于混乱和恐惧,一下子从我手里夺走了那张机票,任我怎么喊,也没有喊住,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的心一沉。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办砸了。追回鲁修已经是不可能,我能做的就是赶快告诉路飞阁下这个情况。
我打了电话过去。路飞先生的声音果然是冷冰冰的,那么陌生,没有任何“甜心”,“亲爱的”,“宝贝”之类爱称了,只是冷冷一句:“知道了,我会处理之后的事的。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我心里知道不妙,也没有心思回到我原先的7号售票口,而是惴惴不安地偷偷回到了路飞阁下的宅邸。没想到——“没想到,你被他们家的薛总管带走了。”冰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