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逢君尽欢> 一百二十四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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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交心(1 / 2)

因为允祥的态度强硬,又因为允祥得重病在身,虽然他的决定在弘翊看來处处透着不公平,可是因为有这么多个因为,弘翊都一声不吭地接受了下來,这样的沉默与逆來顺受并沒有让卧病在床的允祥心情好多少,反而越发的烦躁不安,兆佳氏给他喂汤药的时候,只要稍微有些烫口,他就会无端端地恼火,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喝第二口,

兆佳氏在劝诫无效的情况下,只好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了丫鬟端出去,自己则留下來和丈夫说些体己话,

“王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的……不然我陪您出去走走,说不定看看这早春里的景致,心情就好了,”

允祥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言语里有疲累,更有解不开的心结,

“不去了,去什么,那些花团锦簇看得再多,我心里还是闷得慌,”

说着,允祥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半天沒有言语,

“……”

“对了,弘翊这两天怎么样,”

虽然对于弘翊的行为允祥十分气恼,可是这种气恼和震怒是带着许多无助和无可奈何的,兆佳氏一听允祥的问话,立马就知道了这心病的症结在哪儿,于是,她也随着允祥轻叹了一声,

“还能在哪儿,不就是在王府里头呆着么,你一声不吭地削了他的官职,又不给他新的差当,他不在王府,还能去哪儿,王爷,您已经让他赋闲在家了,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允祥沒吭声,突然挣扎着要掀开被子下床,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你还不清楚弘翊的性子么,他要是奋起反抗我心里还有点底,他这么逆來顺受……我心里总是不安稳,就怕……就怕有什么,被他知道了,”

允祥比谁都清楚,这个事情不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那段往事就该像是被放在地窖里头的箱子,箱子上了锁,锁上生了绣,被人一丢进地窖里面,就只能被人慢慢遗忘,不再被人提起,兆佳氏一边在旁边扶衬着他,一边听着他絮絮叨叨,心情也颇为复杂,

“都多久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呢,再说了,知道那件事的就那么几个人,又有谁会去说给弘翊听,总不至于,是皇上自己吧,”

兆佳氏见着允祥已经病成这样,本來就心里着急,现下听到他又提起那些前尘往事,不免就有些口沒遮拦起來,本來一个妇道人家,对于男人们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兆佳氏早就已经看得惊心动魄,也明白这些纷纷扰扰也断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可是眼下那个正坐在金銮殿里的皇上,自己丈夫的四哥,正在为了他的国家,他的那些大道理,他的那些早就应该跟着过去一起死掉的猜疑弄得她的小家不得安宁,说对雍正沒有半点怨言,还真是骗人的,

允祥听到兆佳氏带着赌气性质的抱怨,倒也沒说什么,只是牟足劲了要下床,老两口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好不容易让允祥的病容不至于那么难看,

“……好了,咱们去看看弘翊吧,”

兆佳氏正在允祥整理着衣领,一听这话,就沒好气地瞟了自己丈夫一眼,

“既然知道你做的这决定孩子断然不会那么容易就听了,怎么还要那么强硬呢,人家听了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你让弘翊那孩子怎么办,有你这个阿玛,再加上那个伯父,可真是有够这个孩子受的,”

兆佳氏这抱怨一开个头,就沒完沒了了,允祥眉头皱了又皱,却始终沒有打断妻子,本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够憋屈的了,他之所以病得这么重,不就是因为闷在心里太久,才活生生闷出病來的么,如果现下他也不让自己妻子说说不是,发泄发泄,难道还想要妻子和自己一样不成,

允祥想到这儿,低垂着眼帘瞧了兆佳氏一眼,可是兆佳氏正一心一意地说着话,根本就沒瞧见自己丈夫正在打量着自己,在允祥看來,虽然二人已经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了这么多年,可是岁月并沒有带去兆佳氏的温婉和美丽,那眉眼,那微微翘起的长睫毛,还有那轻轻抿着的唇,都还是那么美丽,如果不是因为兆佳氏偶尔偏偏头,让人瞧见她发髻间藏着的银丝,恐怕很难会有人相信,她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其中最大的儿子,也早就已经成家立业好多年了,突然,允祥伸出手摸了摸兆佳氏的鬓角,突如其來的温柔让兆佳氏立马噤声,瞬间,便脸红了起來,

“你做什么呢,”

兆佳氏啐了丈夫一口,倒不是真正怪他,只是女儿家心态作祟罢了,

“我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兆佳氏一愣,听到允祥这么说,扑哧一声便笑了,停下里的手指又灵活地动了起來,为允祥扣上衣扣,

“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件事來了,那是多久以前了呀,”

一说到两个人年轻时候的事情,允祥显然心情就好了很多,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來了,他轻轻吁了一口气,话语里的轻松泄露出了他快乐的心情,

“多久以前都记得,当时我站在花圃里头,瞧着你的侧脸,我就在想,我爱新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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