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术冷哼了一声。头都沒回地飞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却沒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沒有再反对毅康叫自己夭夭。毅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树林里。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坐立难安。
本來。他也是想这么走掉的。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走了。而大哥却在这个时候赶过來了可怎么好。于是。毅康又不得不收拾好自己乱作一团的思绪。坐在水池边继续等着。
……
弘翊自打从昏迷中醒來以后。话就更是不多了。允祥好几次想和他谈话。却也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终究还是沒谈。该解决的问題。到头來一个都沒解决。不过唯一让允祥松一口气的是。弘翊这两天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便沒有再坚持往军机处那儿奔。他这个做阿玛的见机不可失。赶忙就亲自去了养心殿给儿子告假。
看雍正那模样。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又有些将信将疑。可是他的十三弟为他鞍前马后操劳了大半辈子。他也沒有什么不信的地方。就算是真正不信。也不可能当场翻脸。所以。这个病假请得倒还算顺利。
就这样。弘翊便不得不顶着个官位在家里清闲。他和允祥的想法完全不同。允祥是想着。希望在他身体恢复了。要去军机处之前。自己能够查出点什么苗头來。至少让他们一大家子人看到一些解蛊毒的希望。可是弘翊却在想。这么个孱弱身子去了军机处的密室也是白搭。什么都做不了。到还不如等到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把之前缺下來的功课都补上。
两父子就这么在思想上南辕北辙。各有各的心思。可是在行动上也还算保持一致。为了快点把身子养好。弘翊出奇地配合允祥的决定。每天除了按时起床。修身养性以外。其他的激烈一点的动作都不会去做。可是。三天前的烟花却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当时弘翊本來都已经睡下了。莫明地因为天边那一抹白昼睁开了眼睛。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在打雷闪电。仔细一瞧。惊得他的额头冷汗直冒。
想他当初在景园碰到白术的时候。白术不仅要求和他打赌。还不遗余力地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甚至还给了他两根白竹。说是离错宫的信号弹。
当时弘翊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问白术。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么。一放信号弹。你一过來。大匹的官兵就在那儿等着了。
白术一听就笑了。笑得特别轻松愉悦。不带半点被威胁的紧迫感。
“你若是有这个骨气。就不会下定决心和我打那个赌。抓我。可以啊。除非你学成了。或者什么都学不成。武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回话里的傲气与不屑。让弘翊现在都忘不掉。所以那两根白竹。他一直都沒舍得用。而且藏得很严实。突然间看到这似曾相识的烟花。怎么能够让他不惊恐。
弘翊一下从床上坐起來。第一反应就是翻箱倒柜地找那个安放白竹的盒子。当他瞧见两颗白竹还完好无损地放在那儿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傻眼了。当天晚上。弘翊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第二天阿博塞过來伺候他。瞧见他一幅一晚上沒睡好的样子。便知道他有心事。仔细一想。就知道多半和昨晚上城郊那儿出现的异象有关。毕竟弘翊和白术之间的交易。阿博塞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爷。您想怎么办。”
弘翊沒看他。自己沉默了半晌。就只说出一个字來。
“等。”
所谓等。就是静观其变的意思了。阿博塞领了命。每天晚上都凭着自己可怜的记忆摸索到城郊小树林里去蹲点。就怕是有人请君入瓮。将白术给引出來。然后白术再什么都招供。那么他的主子可真的就什么都沒了。
谁知道阿博塞等了好多天。什么都沒等到。一个是他怎么都找不到当初弘翊和白术切磋的水池。这第二个。确确实实沒有什么动静。直到第三天。当他无意间瞧见毅康的身影的时候。这件事情才多少有些打破僵局。
后來。阿博塞匆匆回來。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弘翊。弘翊眉头一皱。半天都沒声响。似乎如果这件事情和毅康有牵扯的话。就更加棘手了。
半晌。他叹了口气。手掌在膝盖上连连拍了好几下。
“怎么会是他……”
自此。对于毅康的猜忌于防备。又加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