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再加上阿宝不让他再向前行一步,心里更是着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宝瞟了眼屋里的情况,一回头便将对弘翊的满肚子不满意发泄在了阿博塞身上,
“我家福晋问你话呢,”
他沒轻沒重地踢了跪在地上的阿博塞一脚,先前就已经被弘翊和毅康的内力震伤了的阿博塞一口鲜血就吐了出來,可他也自知理亏,只是用手背将血迹擦去,赶忙又趴在地上回着玉宁的话,
“回礼郡王福晋,我家主子正在练功房里头和毅康贝子比试呢,现下内力四溢,您还是不要过去得好,会伤着您,”
玉宁听罢,脸色一白,只恨自己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又是个沒有功夫底子的人,走近了也只会成为毅康的拖累,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得很,毅康这失踪的半年,疑点多多,他们王府里头编的那些说辞可以糊弄得了外头的人,却沒办法骗过他们这些做父母的,
关于毅康身上的功夫,在不久之前允鎏就和玉宁说过,
我家小子,怕是得高人指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虽然玉宁对武林之事全然不怎么知晓,可是她也很清楚允鎏的功夫并不差,如果允鎏自己都说了这句话,恐怕放眼整个内城里头,和毅康平辈的人之中,怕是沒有能够和他不相上下之人了,
弘翊这么好斗,毅康如果一再忍让怕是越來越难让这个大少爷满意,反而会让弘翊更加沒分寸,反之,如果毅康用了全力,玉宁却又担心弘翊会被毅康所伤,从此以后心存芥蒂,一个是在朝野之中活跃的青年才俊,一个是不在高堂之上的闲人,玉宁就怕之后毅康在内城的生活会因为弘翊越來越不顺畅,这么思來想去,所有的活路都打了结,怎么能让玉宁不心急如焚,
“阿宝,快跟本福晋说说,战况如何了,”
阿宝点了点头,赶忙探头往练功房里探,只见毅康站在屋子里边,在他身子周围环绕着的内力隐约可见,是一种介乎于银白色与蓝色之间的色彩,至于弘翊,内力却是混着一种诡异的红色,还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气,
不同于毅康的寒气,他是一种阴毒的感觉,阿宝只是站在门口片刻,就冻得嘴唇发紫的回來了,
“怎么样,”
一感觉到阿宝走到自己面前,玉宁赶忙便过來问里头的状况,
“……爷挺好的,看起來沒事,可是弘翊贝勒好像发了狠,总感觉哪里怪,小的说不出來,福晋,这内力就好像是人的血脉一样,禁不住长时间的比拼的,依小的看,弘翊贝勒这是使了全力了,如果这时候不阻止,估摸着再这么一两个时辰,他一定会顶不住的……”
“啊,那可怎么办……”
玉宁听罢,脸又是一白,跟着她过來的几个仆从也是听得似懂非懂,可是有一点是明白了,就是再这么耗下去,不是自家的少爷有事儿,就是怡亲王府的弘翊贝勒有事儿,哪个都使不得,
“那,那要是途中有一个人突然撤功了呢,”
玉宁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就沒头沒脑地问了这么一句,阿宝绷着脸半天沒说话,心里隐隐透着一种不安,
“福晋问你话,你倒是说啊,”
早春见阿宝不答,忍不住就催促了几句,阿宝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才下定决心吞吞吐吐地说了出來,
“……谁先收功,自然谁先被伤,”
“……好,好,我知道了,”
玉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之后,再也沒有多余的对话,
估摸着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几个腿脚好的奴仆从练功房到大门口來來回回地跑了几趟,每次回报都说还沒见到王爷的身影,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比严肃,就连阿博塞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垂头丧气地跪在那儿一直沒起來,
房里,突然传來对话声,听起來,先说话的那个人还气如洪钟,可是答话的那个人就沒有他那么精神了,
“弘翊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还是收功吧,这样下去,对你不好,”
“……你若真觉得不好,就该使出全力來震开我,”
“……”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就那么两三秒的功夫,练功房周围的气温骤降,玉宁那一刻就怕是毅康受不了弘翊的激将法,真就照着他说的那么做了,赶忙拉着阿宝探问战况,
阿宝忍着寒气又往屋里瞧了一阵,好半天才回來,玉宁发现,只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阿宝的手上竟然就已经起了一层薄霜,
“福晋,您放心,大少爷沒中计,并沒有加重自己的内力,倒是弘翊贝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还在加重自个用的内力,”
“……王爷回來了么,”
玉宁这一次表现得出奇的平静,她侧头又将这个今天不知道问过多少遍的问題重复了一遍,
回她的人是王府里的老管家,只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