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又是梦。
梦中他和夭夭和好如初。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沒有发生。
忽然。与他一起逛着夜市的夭夭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人群里。漠然地瞧着他。甚至睁开了他的手。
毅康觉得奇怪。赶忙上前去问话。可是手刚抚上夭夭的脸颊。她便又退出了好远。毅康想去追。可是怎么都追不到。
似乎他只要前进几步。她就会退几步。
终于。夭夭一转头。头也不回地隐秘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夭夭……夭夭……不要走……”
毅康皱着眉头。含混不清地呢喃着。红线抱着柴火回來。突然听到他的梦呓。忍不住便愣在了那儿。见毅康面色依旧绯红。高烧不退。根本就沒有清醒的迹象。她这才蹲到一边。将篝火烧得更忘。
“夭夭……不要离开我……”
毅康又在梦中万般乞求着那个已经逝去的少女。红线回头瞧了他一眼。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你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
红线明知道他回答不了她。却还是与他搭上了话。见毅康的脸上又泌出了一层薄汗。红线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情愿地拿着衣袖去将之一一擦拭干净。
“若不是为了你。师姐现在怎么会变成那样。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这么被你拖累。好了。现在我是有家不能回。不管你又好像欠着你一样。赫那拉毅康。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红线哀叹了一口气。真正尝到了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的复命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可是又不能真将赫那拉毅康给带到离错宫去。别说能不能顺利进到宫里面了。就算进去了。真的被师姐看到。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他陪葬呢。
“……夭夭……”
毅康神志不清的呢喃又在红线身后响了起來。红线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夭夭……”
“好啦。别叫啦。你家夭夭不在这里。”
她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在夭夭师姐消气之前。断然不能够让他们两个碰面。可是自己也必须在短时间内找个大夫來给他看看。最好有个僻静地方來给她疗伤。
红线想得入神。就连窗边掠过了两个人影都沒有发现。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真的可以当作救命稻草來用的人。
“有了。去找良清师兄。”
红线一击掌。激动地都跳了起來。回头看了一眼毅康。似乎还在梦中和他的白夭夭纠缠不清。红线上前为他将披风该严实了。又拍了拍他的身子道。
“别说我不救你啊。我救你要比你当初救我难多了。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叫良清师兄过來。”
说着。小姑娘一个闪身。就移步出了这所破败的寺庙。刚离开不久。隐秘在屋后的两个人影缓缓现了出來。
“……千步不悔。那标志的小姑娘竟然是无双会后人。好。好。”
带着哭面的男子突然笑了出声。也不知道是因为愉悦还是因为其他。站在旁边带着一半笑面面具的女人沒管他。只是沉默地进了寺庙。刚一看到毅康。她的步伐就顿住了。
“姐姐。”
女人一转头。看着男人不说话。半晌才又回过头來看着躺在草垛上的毅康。
“把他带回去吧。”
男人本來还带着些许戏谑的表情看着挣扎着的毅康。突然听到姐姐这么吩咐。眼睛都瞪大了些。
“怎么。为何……“
“我说带回去就带回去。”
女子烦躁地啧了一声。一个闪身就不见人影了。男人瞠目结舌地瞧见姐姐又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只好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了。他俯下身子将毅康往自己身上轻轻一带。便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看样子。又是两个行踪诡秘。武功高深的人。
也不知道毅康碰到这两个神秘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