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甫鸿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颤的道：“老仙……他为什么十年来从不露面？我真的不相信他会经不起美国人的威逼利诱。”
“哼，你不相信？”曹佑铭冷冷道：“如果灵猫也没死呢？你应该很清楚，她就是老仙唯一的弱点！”
“可……”
朱季岚见皇甫鸿强吞下了后面的话，心知他一定是很难接受多年的挚友投敌叛国的事实。连忙岔开话道：“局长，现在龙蝶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当务之急，一是要搞清楚他们去朝鲜究竟是要干什么？幽灵、赤隐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第二，如果龙蝶真进入波塞冬基地进行过改造，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从他入手找到波塞冬基地。”
高松一听，连连点头，并道：“老朱，这小子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他一定不会主动带我们去波塞冬基地的。”
朱季岚闻言一愣，转眼又莞尔一笑道：“老高，你怎么突然天真起来了？不管怎么说，龙蝶至少是知道波塞冬基地所在，又在我们掌控之中的人吧！我们搞这么多年情报工作，难道是吃干饭的？”
“对！”曹佑铭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停顿了一会，才在众人的注视下指示道：“季岚，你通知扁鹊，让他亲自回来一趟。如果龙蝶是被人用了药，他也许会有办法；如果真是已经投敌叛国，那就让他……看着办吧！”
高松道：“局长，赤隐的人看样子想在机场拦截他们，白头翁他们几个应付赤隐恐怕有些吃力啊！要是幽灵也来了人，可就更棘手了。”
“嗯！”曹佑铭缓缓点头，皱眉道：“我也有些担忧。可让他们一直留在朝鲜，怕夜长梦多，会有更多变数。”
“我看这样。”苏华清建议道：“让他们直接开车向北走，从丹东入境。朝鲜北部的公路网比较发达，只要路线选择上谨慎一点，对方很难发现他们。再有，我们可以派出一队特工从陆路过去接应一下，只要他们进入国境，一切就好办了。”
曹佑铭见朱季岚、高松、皇甫鸿听到苏华清的建议均纷纷点头，他也就将眉头一展，欣然道：“老苏这个提议很好！我看就这么办。季岚，你安排一队人去接应吧。”
朱季岚道：“一级组的人都不在北京，如果让他们从各地赶去，恐怕时间上来不及。您看能不能让三局的人去？”
曹佑铭道：“好，我跟赵局长说，就让三局刘大东带人去。让他注意保密，见到白头翁之前，不要向手下透露行动内容。”
拟定好方案，朱季岚、高松、朱华清因各有事务，便离开了局长室。他们走后，曹佑铭坐到皇甫鸿身边，语重心长的道：“总教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老仙是我们多年的战友、朋友，谁也不希望看到他叛国投敌。但不管怎么说，大是大非上我们可不能含糊。为了国家利益，为了我们的信仰……”
“局长，你别说了。”皇甫鸿出声打断曹佑铭的话，叹了口气道：“您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有些疑惑，老仙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他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受到胁迫的人，更不是一个贪图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之徒！即使幽灵的人控制了灵猫，我相信，老仙也绝不会一点消息也不透给我们便与他们合作的。我们的高特守则黑三条的第一条不就是专门为这种情况而定的吗？”
听着皇甫鸿浑厚而略带沙哑的嗓子铿锵有力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曹佑铭脸上掠过一丝忧烦。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尽管皇甫鸿的话丝毫没有改变他心里已对老仙下的定论，但他依然故作凝重的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这三年来发生的每一件指向老仙的事，我都曾反复推敲、验证，总希望能找到些证据来说明他是被利用或被胁迫的。可事实……你知道，我们在欧洲和北美的情报网，还有渗透进五角大楼、中情局、FBI的特工，除了季岚、扁鹊以外，就只有老仙全部掌握着他们的身份信息和联络方法。”
曹佑铭说到这，目光炯炯的望着皇甫鸿，加重语气道：“龙蝶失踪后不到三个月，这些隐藏多年的特工就陆续被对方挖了出来。紧跟着，老仙六年没有使用过的天网账号又先后两次试探性登录天网的绝密层。再加上如今龙蝶和赤隐的人一起出现，并矢口否认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想，如果他们父子是被胁迫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们难道连黑三条也忘了，向我们暗递一点信息也办不到吗？”
“唉！”皇甫鸿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道：“您说的很对！我是有些感情用事了。既然他们父子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想我也只能面对现实。”
皇甫鸿说完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灰色尼龙大衣，一面往身上套，一面道：“局长，我先回去了，下午还有个会。”
曹佑铭起身相送，又道：“总教官，新一期的红箭训练营快开营了吧？我们的特工储备有点跟不上啊！你多费点心，这边的事，我尽量安排给季岚吧！”
皇甫鸿刚要拉门，听到此话转过身来，爽朗的道：“知道了，局长。季岚确实比我更适合，我那块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