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影从不受任何事物拘束,一向独来独往,孑然一身,从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以外的人,也不知道照顾人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回到水泥小屋,两人各自沐浴,他做宵夜时,她已经倒头在床上睡了,等到宵夜做好,叫她吃上一点,不料刚触摸到她的身体,就吓了一跳,她全身都散发着灼热,虽请了医生,喂她吃了药,仍不见其效。
她的意识始终浑沌不清,在睡梦中流泪,喃喃说:“回家?”
有时,喊着父母,喊着楚怜,喊着欣研。迷迷糊糊中总抱着他,在他怀里哭泣。
他搂抱住她,不断慰哄:“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
她却一直迷糊的说着:“我撑不住了,我好累,这样一个人好累!”
他急了,他不要她放弃,“你还有我啊,从此以后,我做你的依靠”他柔声回答。
“真的吗?”她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眼角的泪水顺势而下,他的手被她紧握,直到天亮。
她在他的怀里醒来,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和枕间。发丝在额前顽皮跳跃着,她伸手轻轻拨开,仔细观察着他的呼吸,冰影的脸,说不上帅气,也说不上刚毅,只能说他的脸很干净,干净得连毛细孔都不易发现,皮肤太紧致,无论笑与不笑,都让人感觉格外的冷。
不知几时醒来,冰影凝视杨梅儿有些恍惚的神情,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问:“你还好吗?”
“谢谢”她低嚅
他挑眉轻笑,“我是你丈夫,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跳下床来到衣柜前,脱下衬衫换上衬衫。整个过程都在杨梅儿面前上演,然后看了一眼颇为不安的她,很自然地开门往厨房走去。
杨梅儿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能那么顺理成章地将她融入日常生活当中去。
她跟在他身后,看他洗锅铲,起油锅,动作迅速熟练地煎了两颗荷包蛋。
“你喜欢下厨房? ”她问。
以前金允成什么家务都做,就是不愿意下厨房。还说什么,孔老夫子曰,君子远离庖厨是也!
“习惯了。总不能让自己饿死吧?药在桌子上,你先吃药,早餐很快就好”
真的。杨梅儿很不习惯这样的冰影,往日冷酷不再,卸下防备,却那样的家长里短,不过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有所软化。
吃完药。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看着桌上的菜肴,她情不自禁用手指的偷吃了一个。冰影露出一抹浅得几乎让她看不见的微笑,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早餐就将就一下,中午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我会做饭”杨梅儿未等他话音落便抢着说。
“老婆是娶来爱的。可不是给我洗衣做饭”他戏谑地说。
“可是------”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依赖他。
“如果,你真的想要表现,等你病好了再说。到时可不能埋怨我压迫你”
“恩,好”她点了点。
两人面对面的吃着饭,偶尔看一眼对方,没有柔情蜜意,却也蕴含着平凡的幸福。
用过早餐后。两人沿路散步,早晨的空气很清新。一丝丝凉风吹在脸上,颇为轻爽。
原本以为这会是个相当惬意的早餐,却被一个人影破坏了气氛,好看的小说:。
那人的速度极快,像幽灵一样跟随着他们的脚步。
杨梅儿的电话铃声却在此时不恰当地响个不休。
杨梅儿看了一眼冰影,他示意了一个‘我来搞定的眼神’让她接听电话。
“喂,哪位?”
电话里是盲音,杨梅儿看了看号码,是个陌生的号。
“不说话,我就挂了”她说。
接着彼端有了很粗糙沙哑的男人声音,“毒幺被翼清派去谈军火交易”
这话说到了一半,对方就无缘无故断了。
毒幺便是暮晨,她立刻明白了翼清的意图,暮晨与警察还有联系,翼清是容不得她。
可是电话报信的人是谁?
跟踪她的人是谁?
知道她与暮晨之间渊源的又是谁?杨梅儿立刻从脑中搜索到了答案,是暮晨的组织教官,可是他又是怎么会联系上她呢?
然而,另一方面------
姻夫人的实验基地聚集了一些囚徒,他们都喝下了她赐予的毒液,面目瞬变,眼睛发黑发红,青筋曝出,狰狞的被关进了铁笼子里。
而她自己,也减掉了长发,在白皙的手臂上注入了药品,突然眼睛就变成了青色,头发变成了白色,一身和服包裹着她的魅力身材,显得不伦不类。
“夫人!”身边的人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
“青狼的这次军火交易我不但要得到手,还要亲自处理掉杨梅儿,夜少一干人等。”
“可是这药会损伤夫人的身体”
井上若姻大笑:“这药费了我许久心血研制而成,百毒不侵不算,还能麻痹疼痛神经,最重要的是可以使内力提升百倍,这副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