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做。
例如,欣研的疯?
例如,戴西的车祸?
例如,楚怜所受的伤害?
这一切的一切都尚在迷雾中,她有责任去揭开谜底!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坚强的理由,再也没有了他的温柔。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夜少,她却无力与之抗衡,可怕的复仇计划在杨梅儿脑中盘旋,手中已失去温度的纽扣在叫嚣。
爱有多殇,恨就有多疯狂!
手上的伤逐渐康复,只是留下了疤,凤凌买了两串佛珠,一人一串。
快乐,自在,悠然,凤凌与楚怜一般年纪,有着无限的精力享受生活,他教会了杨梅儿怎样有效的宅在家里,刷**,秒杀网购,搜帅哥,网游,可让杨梅儿最感兴趣还是舞团,两个人抱着超大瓶的矿泉水偶尔加点水,粉红色的窗帘飘飘洒洒,抚过并肩作战的两身影,杨梅儿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角落.
终于出了房间,杨梅儿凝视风凌,他的眼睛闪烁着,粗黑的短发仔细梳过,但仍然桀骜不驯的竖在头上,。
推开了通往花园的玻璃门。台阶下的水泥地上,有一双带轮子的溜冰鞋,杨梅儿诧异的望着他,他穿着件运动衫,结实的胸肌挺了出来,她失笑,又一个和金允成同样自恋的人。
风凌走近了杨梅儿,望着那双溜冰鞋。
“你不是说想学溜冰吗?今天得空,教你!”他说。
“喔”
“下来,试试看,这玩意一学就会的!”
杨梅儿走了下去,台阶下面有一方并不太广的水泥地,风凌走下了台阶,他拿起一只溜冰鞋,望着她说:
“坐下吧,穿上它!”
杨梅儿略事犹豫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如芒刺在背,他的眼睛里飘过了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她知道他想让她开心。可是,她后悔了,鬼知道怎么想起这样的馊主意。
他蹲下身子,帮她系上溜冰鞋说:“先用一只脚试试,慢慢来,别贪快,站起来!”
杨梅儿站了起来,试了试,重心全无,东倒西歪,赶快使用另一只没有穿溜冰鞋的脚支住身子。几度尝试,都不能成功,总是才要滑开,另一只脚就来帮忙了。
他抱着手看了杨梅儿一会儿,直把头摇啊。
小样!杨梅儿暗想。
风凌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耐的说:“我看你笨得很,嗯?坐下来!这样子不可能学会,只好用强制的办法了!”说着,他把另一只溜冰鞋也帮杨梅儿系上了,“失去了倚赖,你就该站得起来,走得稳了!”
这下杨梅儿着急了:“我对于摔跤不感兴趣!再说,我还是个病人呢!”
“啊哈!”他想是想起来了杨梅儿貌似还是个病人。
“那么,你就尽量维持不摔跤吧!”他狂笑,不等杨梅儿表示意见,就捉住她的双手,把她从台阶上一把拉了起来。
杨梅儿惊呼一声,抓紧着他不放。脚下的四个轮子一经接触地面,好像就上了发条一个劲的溜达。
杨梅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嘴里乱七八糟的乱喊:“这算什么玩意嘛?你简直开我的玩笑!这样不行!哦呀呀,我要摔了!不行了,不行,马上要摔——”
他对杨梅儿的话充耳不闻,非但不理睬她,反而用力挣脱了她的拉扯,抽身退向了一边。
杨梅儿失去了倚靠的力量,就像个火力十足,煞车失灵的火车头,对着前面横冲直撞的滑了过去,他站在一边,抱着手臂喊:
“减慢你的速度!重心放匀,如果两脚分驰,就赶快抬起一只脚来……”
天知道要如何“减低速度”,要如何“放匀重心”?
不过,她想摔跤,但出于一种防御的本能,还是尽量去维持身体的平衡,她举着双臂,胡乱的划着空气,果不其然,她在接近风凌的身边时,摔了大马趴,顺便摘下了风凌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