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宁致远很早就清醒了过来,虽然昨晚喝了个烂醉,但好在有过前车之鉴,在睡前他用灵力将体内的那股酒精消散,只是当时依旧是有些迷糊,和巫绍敏抱成团就地睡了过去,他这一动,巫绍敏也嘤咛一声打开了眼帘。
宁致远此时正俯身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骤然之间,两眼相对,红霞迅速爬上了巫绍敏的双颊,虽说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但也还没有到结发夫妻的那种地步,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巫绍敏装睡,倒是将羞燥掩饰了过去。
“你真漂亮!”
望着身下的可人儿,宁致远忍不住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巫绍敏身子一怔,晕红迅速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颈之上,却是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我先走了,等我做完接下来事情,就来接你一同去浪迹天涯!”
宁致远双手捧着巫绍敏脸颊,眼含笑意的盯着她,轻声说道,到底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巫绍敏耳根子都烫红了,眼波流转,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宁致远也不再多说,起身收拾了一下,又朝着洞窟外的柳青打声了招呼,便是往山下的书院疾驰而去,因为他也是现在才想起一直被自己晾着的盲修,心中愧疚不已,毕竟这种失信于人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
宁致远一路小跑,思过崖与内院的距离也没有多远,所以片刻之间便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前,推开房门一看,却是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小纸条被茶壶压在了四方木桌上。
纸条上的墨汁还没凝固,显然这张纸条也是不久前才写的,这张纸条自然是盲修留下的,上面也没有说太多的东西,只是说他已经出了书院,所在的地点依旧不变,等宁致远事情办完之后,便可以前去那里找他。
字面上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倒是搞得他更加过意不去了,虽然没有如期而至,但原以为以盲修的性子加上他又对书院不熟,应该只好等他回来的,可是眼下人走茶凉,宁致远也只好将这事等到再见时,当面说不清楚。
盲修既然离开了书院,宋墨两人也是去修炼去了,宁致远一刻不停,就往外走,原本比武过后,他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了,却是想起了明镜的那番提醒,如今恰巧又得到这么一个条件,所以他才暂时留了下来。
一路往外疾驰,书院的那些护卫个个都认得如今名气响当当的宁致远,见得他要出去,也去询问他是否有得到许可,自动撤去了阵法,这一路上他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往虎贲营奔去,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名气,若是出现在南王府中,多少又要引起一些轰动。
这一次,宁致远直接从城外绕了过去,虽然路程要远得多,但也胜在没有什么阻碍,一路上驾轻就熟的来到了虎贲营外。
现在已然是深秋节气,在过不久就要进入寒冬了,火红色的山岩周围尽管有大阵的掩盖,依旧有些滚烫,这次守值的士兵已经换了一个人,看到宁致远的到来,那士兵满是诧异,眼前这家伙的名气他自然也知道,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这小子明明不过弱冠之龄,竟然击败了称霸虎贲营的颜宗,不止是他,现在虎贲营全部的军士都想见识一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书院宁致远,前来找镇南王兑现承诺的!”
宁致远身形一顿,站定在守值士兵面前,这士兵的神色他看眼里,倒也不觉得怪异,神态自若的说道,他这番前来其实没有和镇南王打招呼的,他也知道镇南王估摸着是没有待在这里的,但是那日比武时,镇南王身后几人他也见过,而且此番他搬出镇南王的名号,那士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士兵闻言明显一愣,旋即缓过神来,快速打开了身后的阵法,虽然他是虎贲营的士兵,却不能够代表虎贲营,以宁致远的身份,他一个值勤的小兵自然不敢得罪。
见到那士兵如此轻易的就打开了阵法,宁致远心底也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自己的名头这么好使了,原本他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周章的,不过这样是再好不过的,脚步向前踏去,已经跨入了阵法之中。
与上次初来咋到差不多,一进入阵法,就像是变换了一个天地,四处都是喊杀声,若不是清白事理的人,还以为到了沙场,这些虎贲营的士兵自然是精锐无比的,宁致远前脚刚刚走进来,他们便已经感知到了,手上的训练都微微一顿。
宁致远却没有去管这些,他也管不着,步履轻盈,直接向着深处那座沉重的宫殿走去,两侧的士兵看着他从自己身前走过,手持战矛有些跃跃欲试,因为他们很想知道宁致远的真正实力,打不过不算丢人,毕竟就连颜宗都败在了他的手中,万一要是赢了,那更是可以虎躯一震,从此在虎贲营的身份绝对要比那颜宗还要高。
感受着那些炙热的目光,宁致远不由头皮一麻,这些家伙成天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训练,连个泄欲的女人都没有,要是有什么怪癖也不足为奇,他虽然实力强劲,但若群狼一拥而上,他还真的不一定保得住贞洁。
虽然是这么想着,他还是能够将真正的原因猜出个大概,唇角划过一丝冷笑,若真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