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木质庭院前,宁致远一行人驻足停了下来。
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宁致远骂不禁咧了几句。看了一眼竭力忍住笑意的几人,宁致远摇了摇头示意宁新生前去唤门。
“咚咚!”
“有人在吗?”木屋并不大,门前有一圈木质的栅栏围绕着整个木屋包裹起来。当然以宁致远要强行进去自然不费吹灰之力,这本也是明镜一早的想法,但宁致远并不同意明镜这样。
“谁啊,这么晚了。老头子你去看看!”在宁新生唤过之后不久,屋子内这才传来悉索的声音,一个有些老迈的声音轻悄悄道。
“许是隔壁家的大黄又在闹腾了吧,早就想宰了那畜生,成日盯着咱家的鸡仔不放。”此时,屋子内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话语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埋汰。
声音虽小,但这一切都瞒不过门外矗立着的宁致远一行人。
闻言,宁致远却是当作局外人一般偷偷乐了起来。而一旁周三皮,宁新生两人也没特别在意。倒是明镜眉头一挑,显然被这句话语给刺激到了。踱着脚步也顾宁致远的吩咐,一脚将木门踹了开来。
“哎呀,谁啊。这么闹腾!”乍闻动响,屋子里,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依旧没往坏处去想。还以为是左近邻居在开玩笑。毕竟也是,想想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有哪家强盗傻到跑这里来打劫。
随着声音落下,屋子渐渐明亮起来。
“吱呀!”老头手提青油灯推门而出。
“吓!你们是谁?想要做甚么?”看到自家外院房门被明镜一脚粗鲁的踹开,再看看宁致远身后的三尺青锋,老头再也淡定不了了。
“先前是你在说我们是隔壁家的大黄?”明镜一脸阴沉道。
“噗嗤!”一旁宁致远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与之明镜那一脸较真的神色对比,这一番话可谓是天差地别。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身后周三皮两人也被这一幕逗乐了。
“几位爷,老头子只是个普通平民,家里还有个老婆子。实在没有分毫东西可以孝敬几位爷的!”老头到底是个平民百姓,见到明镜的那一脸凶性,便误以将宁致远几人当作了打家劫舍的匪徒。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
看到这一幕,宁致远也不好在一旁偷乐了。过犹不及,明镜可不是个心地善良的家伙。
“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可不是那些十恶不赦的暴徒。这个家伙就是脾气不好,并不是存心的。”踱步走上前来,宁致远一脸温和的笑了笑,冲着老人解释道。
“你们真的不是远处十刀寨的那群爷?”听到宁致远这么说,老头依旧有些战战兢兢。
“十刀寨?自然不是,你看,有哪个匪徒会穿成这副模样。”闻言,宁致远笑了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说道。
“我们只是想要问问老人家左近可有客栈或是城镇?”安慰了老头几句,宁致远这才道明了来意。
“你们,不是本地人?”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神采,显然已经相信了宁致远所说。
“不是!”宁致远也不耐其烦,一字一句的答道。
“哦,怪不得这两个人得服饰怎么不对呢。”闻言,老头指了指前方的周三皮,这才眼神有些躲闪的指了指明镜。
“到底是我们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们?快说,客栈在哪?此地又是何处”见到老头指向自己,明镜双眼一瞪喝道。
“你这人怎就这么不晓事理,还是这位小兄弟知趣。”被明镜这一吓,老头身子又是一软。好在有着一旁的宁致远搀扶着才没跌倒,许是老头也看出一行人之间的关系,仗着宁致远在身旁放声叫道。
“老人家,天色已经晚了,说重点吧!明镜你也别说,咱们这是有求于人。”听到老头这声叫唤,宁致远心知明镜可能彻底怒了。忙打岔道。
“好吧,看在你这少年人晓事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此地在大周南方,名叫十里原。再往东头走上里许的路程便是这附近的县城。那里自然有客栈。”偷偷瞄了眼处在爆发边缘的明镜,老头哼哼了一句,这才回答道。
“十里原?周三皮,你以前是镇南卫出身可知晓这个地方!”闻言,宁致远反复念叨了一番,转过身朝着无所事事的周三皮问道
“没听过,不过通过这老头的描叙,估计和我印象中的地方差不多。不过那时候并不叫这个名,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周三皮也是归乡情切,皱眉思索了一番,含糊道。
“嗯,那么便去看看吧!”宁致远也没有寄希望于周三皮,三百年,相对于常人早就是沧海桑田了。转身朝老头行了一礼,这便拖着一脸阴霾的明镜出了远门往东头走去。
“镇南卫?三百年前!刚才我做了什么?竟敢对仙师无礼!”看着宁致远一行人离去,老头脑中依旧回荡着周三皮的那句话,身子一颤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周三皮此时可不知晓自己的那句话对常人有着多大的影响,一路上笑嘻嘻的领着众人朝着记忆中的方位走去。
这时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