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以前从没遇到过需要这么用状况,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我量避免不要把那散发着一股臭味纸头吞到肚里去,于是口水就顺着嘴角一直往外滑,这状况倒让我对地下室不安消除了不少,正一边撸着袖子擦嘴,一边低头找着保安对讲机时,突然听见楼上那扇安全门卡啷一声响。
紧跟着一阵钥匙声悉嗦传来,随即咔声响,竟是有人将那扇门给锁上了!
我不由吃了一惊。
连符纸被自己一下给吞进肚也顾不上了,当即大声叫着保安,一边扭头迅速往楼上跑。
谁知没跑到楼梯口就见保安那上面站着,站楼梯口正中间,见到我他有些怪异地咧开嘴冲我干巴巴地笑了笑,这令我下意识朝后退了步,厉声问他:“你锁门干什么?!”
他没回答。
一把丢下肩膀上刘晓茵,我才发现刘晓茵手指被医用塑料扣给扣得紧紧,然后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了下来,看着我脸一改之前笑容,冷声道:
“装,真他妈能装。”
“爱装是吧,老子几十年饭难道是白吃?”
“那事都过去几十年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
“不说?那这么问吧,直接点。你们俩现跑这里找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勒索?”
“呵,老子他妈一穷二白几十年,勒索个毛?”
我不知道他到底说什么样子。
但他这样子让我恐惧。
人有时候比鬼可怕,因为很少有鬼能直接伤害到人,而人却恰恰相反。
可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会说这种话,做出这种行为。
什么装?装什么?
他认为我和刘晓茵知道他些什么??
惊疑间,我看到他光板头上突然多出了一大把又黑又亮长发。
确切地说,是有颗长着黑长头发头颅贴着他后背爬到了他头顶,然后从他头顶上朝下看着我。
那是颗女人头颅。
面孔乌黑浮肿得完全看不清她长相,对比之下,那把长发显得是出奇漂亮。它们如此丰厚而密集地通道苍白灯光下层叠覆盖保安头顶,发梢又浓又长,渀佛有生命般蜿蜒扭动他身后,有些缠着他头和脖子,有些则像手一样朝我伸展着,而保安对此浑然不觉。
他始终冷冷地注视着我。
见我不吭声,一个大步就到了我面前,然后扬手狠狠朝我用力一推。
我就这样猝不及防间被他推了下去。
一路滚到地上,忙不迭爬起来想逃,却被他三步两步就追到。他抓着我头发把我狠狠推倒了墙上,手掌用力压着我脸,另一只手抽出把刀子压我脖子上,轻轻划出一道口子:“我手可不像那些大夫一样灵活,万一不小心割开动脉可真不好说。所以小姑娘,咱有啥说啥痛点,说,那件事是谁告诉你们,还他妈有谁知道那件事?老王??”
“我不知道你到底说什么!”我咬着牙道。
“还不肯说?”他一把抓起我头发再次把我头朝墙上撞了一下:“这样是不是他妈能让你脑子清楚点了?!”
清楚个屁。
我被他撞得眼冒金星,但一点也没法挣脱开他钳制。
这老头年纪不小可是力气同样也不小。
他见我不吭声火气大了,狠狠用刀柄朝我头上砸了一下。那瞬我看到他头上那颗头颅试图朝我身上冲,但冲不过来,她想附我身可是做不到。
于是她扭曲着那张可怕脸嚎啕大哭,哭得眼睛里滴出血来。
我真想跟她说你哭个屁,我他妈才想哭。就因为她,我和刘晓茵才会被陷进这种可怕事情里来,但她这厉鬼却对这个恶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恶人身上三把火实太旺盛了,以致她很一片哭号声里消失无踪,却把致命危险留给了我和刘晓茵。
真他妈操蛋。
不过也因此让我想明白了一点。
为什么这保安突然把我和刘晓茵关了地下室;为什么他口口声声问我和刘晓茵怎么会知道他过去事;为什么他如此穷凶极恶。
看来很久以前他杀死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死而不灭冤魂被困4号间出不来,而他也一直都逍遥法外。
直到刘晓茵无意中打开4号间门把冤魂放了出来,那冤魂阴气促使刘晓茵体质变得加容易接触阴间东西,令那些游荡殡仪馆怨魂都能轻易上她身。
于是女鬼诱使刘晓茵出车祸被送进了这家医院,并想借此机会上了刘晓茵身,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但谁想她怨气非但对这仇人不起任何作用,反而令刘晓茵和碰巧跟刘晓茵一起我一同陷入险境。
此时此地,怨魂们都不见了,刘晓茵昏迷,独剩我一个被这可怕男人逼供。
我会被他杀死灭口么……
想到这里我无法再继续往下细想。
眼瞅他停手休息,我立刻趁机猛朝他膝盖上踹了一脚!
他猝不及防吃痛惊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