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还抬了抬头,不过她的动作幅度很小,巫老的注意力都完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圣枭从他们的头顶悄悄的飞过去,它的身形变得极为的细小,几乎是只有白抒的一个拇指的大小,它贴着地底飞到了白抒的身后,正是那一股血煞之气被压抑着,随时有可能会冲出来的方向。
其他九黎族人口中的低吟还在继续,这个仪式就还在继续,白抒忽然间就察觉到了,巫老作为仪式的主持的人,只需要开始的时候带领着九黎族人就可以了,根本就无需进行这么长的时间,之后也不需要巫老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白抒的目光一沉,“巫老,我也不闭上眼睛,只觉得这样比较好,您还是继续吧。”
白抒脸色也不变,十分平静地说道。
巫老脸色一直都这么难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算白抒不肯闭上眼睛那也没有什么事情,反正白抒也看不出什么事情来。
“那上神请自便。”巫老说完这一句,他便是弯□,打开了那一个瓷釉的瓶子。
里面装的是白抒之前滴入的五滴血人木的汁液,好看的小说:。
他的手越是接近了那瓷釉的瓶子,巫老的脸色就越发的兴奋,像是看着他自己一心向往的事业即将要完成了一般,他整个人都开始了一种诡异的颤抖着,白抒能够轻易的察觉到了巫老的兴奋和激动。
她故意装出了一种嘲笑的意味,“巫老,您是什么时候算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遗忘之地的?还是你们黎巫一代代都有相传?”
“您绘制仪式的时候,天与地弄反了吧?”不等巫老说话,她又继续说道,语气还是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这种语气让人听了就有一种揍她一顿的冲动。
听了白抒的话,巫老的动作一顿,他的手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就将瓶子的盖子给掀开了!
白抒脸上的嘲讽不变,而巫老此刻也是直起了身体,他的身体站的笔直笔直的,一点都不弯曲,之前脸上的疲惫感和恭敬之情也是不翼而飞,一丝很久都没有留下来,变化之大,让人不得不拍手称赞一番。
白抒的脸色不变,没有任何的诧异,“一开始吸收的那一池子的血煞之气果然有用,让你精力充沛了许多,能够一直撑到了现在,也不枉费你之前的花费了那么长久的苦肉计了,能够隐忍这么久,还牺牲了巫奇这个爱徒,不知巫老您有何感想?”
不该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被白抒给说完了,巫老的脸色也终于是变了,他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过了好半晌儿的时间,他才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
或者说,如果白抒这么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为什么一直到了现在她才开口,这个时候把这些话说出来,难道她觉得还来得及吗?
在他打开了瓷釉瓶子的那一瞬间,这个局势就已经注定了,所有的血煞之气就会全面爆发,在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够幸免,而白抒也会被这股血煞之气给吞噬了神智,之后她就如同一句傀儡一般,任由他操纵!
一个巫族的价值,巫老比谁都清楚,他不但能够离开遗忘之地,他还能够通过巫族人的双手来施展他的巫术,绝对能够掀起一股腥风血雨来,他也能够在外面的世界占据一片天地,绝对能够有一定的权力!
想到能够让人诚服在他的脚下,而不是就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面做什么黎巫,那是真真实实的让一部分臣服在他的脚下,那种真实的权力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于其中!
巫老的脸因为想到对权力的痴迷还有对白抒的忌惮而变得有些扭曲,他不自觉的戒备的看着白抒,“上神,你以为你还能够改变了什么吗?就算我真的故意把天地给弄反了,你又能够怎么样呢?我设下了套,你明明局察觉到了,还不是不得不往里面钻进去。”
“真的吗?”白抒微微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你打开了瓷釉瓶,可是你感觉到那股血煞之气了吗?”
说着,白抒语气一顿,转而变得十分地平静,神色也平静了下来,“你大概不认识,我身边的那只鸟便是集结了天地之间的怨气与血煞之气而诞生的圣枭,吸收你那股子的血煞之气百利而无一害……而且……这瓷釉瓶好似也没有什么用啊?”
被白抒这么一说,巫老这才发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白抒说的话无一不是指着他说他设下的那些东西都被她给看破了,且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还会明知道前面的路有问题还往前面走过去呢?
但是哪个地方出了错?
巫老整张脸更加的扭曲了,眼看着他计划了几千年的事情就要成功了,白抒的人也在这里了,但是现在,白抒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淡定的告诉了他,说是所有计谋都已经失败了,那种出人意料的戏剧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的时候,巫老只觉得尤其的想要发笑。
他几乎就要崩溃了,好看的小说:!
巫老把这几天的时间都想了一整遍,他才发觉了一个事情……
“是黎信!你放的根本就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