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啊，你们大队长马上就高升了，有想法没？“马力试探性地问道。
一说起这事，老高就苦恼。刑警大队两个副队长，大家同时提拔的副职，其它的又相差无几。
“哎，难啊，我们两个副职，什么都差不多！现在就看，领导怎么定了！盼男，有什么风声吗？“
老高期盼地看着盼男，这位小兄弟是林书记的绝对心腹，他在旁边说句话，顶自己去说上百句。
盼男摇摇头，其实林书记和老高他们局长面和心不和。这些没法直说，这是人家大书记的驭下之道。
“你们局长也正苦恼呢？本来早就要定了，这不一直都拖着吗？除非你们哪个，短期内内立个大功，否则还真不好说。”
强生也为老高着急，警察这职业，特别是刑警，师徒是荣辱与共的。大队长这次能提副局长，不就是因为他师傅是局长吗？
“师傅，这事可要上紧，上去了就是副处，停在原地可就天壤之别了！哎，盼男哥，上次我师傅那个功劳还不够大？”
老高解释道：“强生，上次给提了副大队，这就是奖赏过了。要再提拔，就得再立功，明白吗？”
马力见火候差不多了，示意强生把书房门给关了，低声道：“老高，我送你一个功劳要不要？”
“什么功劳？”
“一个足够你当全国英模的功劳！”
老高马上兴奋地追问：“在哪？详细说说！”
马力把钟瑞山制毒工厂的事，低声说了一遍。老高马上沉默了，脸上也没了兴奋之色，半晌才低声道：“这个人，我们原来查过，但几次让上面压下来了！现在要重新启动对他的调查，局里根本通不过！”
马力哑然失笑，低声笑道：“如果你们在他车里，发现大量毒品呢？”
老高马上眼里精光一闪，沉声道：“大嘴，跟我说实话，你们和他是不是惹上过节了？要借我们的手除了他？”
马力也不隐瞒，点点头，沉声道：“他已经对我们下手了，上次不是手下人机警，阿卫已经吃牢饭了！”
老高沉默地抽烟，思量着得失利弊，强生也安静了下来。
十来分钟后，盼男给大家续上茶水，幽幽道：“人生其实就是一场赌博，当初杨洁和我不把所有积蓄压在阿卫身上，哪来房子和车子，还有不蜚的财富。没有雄厚的财力，我哪能上下挪腾，爬到今天的位子上！”
强生也在一边劝慰道：“师傅，机会来了不赌一把，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老高也下定决心，掐了烟沉声道：“这票，我们干了！大嘴，说下你们的计划！”
马力将计划和盘托出，老高和强生对计划进行推演和补充，一直到晚上10点多，才确认再无漏洞。马力他们告辞后，盼男收拾卫生。
杨洁一边看着盼男收拾屋子，一边提醒道：“盼男，你可想好了！阿卫和马力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你如果真的加入了他们，以后可就真的捆在一起了！”
盼男收拾完，坐到沙发上，搂着自己的妻子，轻声道：“杨洁，我很欣赏阿卫的一句话，人得抱团才能生存。放心吧，他们虽然野心勃勃，但做事都有底线的！”
其实刘盼男有些事特意不告诉杨洁，他和董卫他们已经绑在了一起，而且是他自己自愿的。刘盼男从农村里奋斗出来的，如果没有强力外援，估计这辈子混到个副厅就算是到头了。
仕途上混的人，哪有不想向上爬的？董卫就是刘盼男心里，最强有力的外援！
马力他们在这边商量如何给钟瑞山设局，那边董卫也在和孙行长他们兄弟俩把酒言欢。
孙主任和董卫喝了一杯，笑道：“阿卫兄弟，这次怎么有空来看看我们哥俩啊？”
“老孙，你这可不厚道啊！我们公司现在的应酬，可很多都放大鹏这来了！再说，你不会不知道我那女朋友盯得我有多紧吧？我常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孙淮南一听董卫说女朋友的事，暧昧地打趣道：“阿卫兄弟，你那女朋友还只是能看不能吃吧？要不要哥给你安排个，晚上也有个暖床的人啊？”
“得了吧，小汪都比你手下那些姑娘漂亮得多，人家阿卫都没下手！“老孙不屑道。
“也是，阿卫，我还真服你！来，我们走一个！”
董卫又和孙淮南喝了一杯，借着兴头，问道：“淮南，问你个事。”
“说！”
“你这又开夜总会，又开赌档的，怎么没听说你碰'粉'啊？“董卫佯装好奇道。
孙淮南嘿嘿一乐，笑道：“阿卫，这你就不懂了。道上混的，沾点黄搞点赌，出了事，扔两个手下出来，罚上一笔钱，无关大雅。但只要一沾上'粉'，政府肯定随时打掉你！”
董卫竖起拇指，会心笑道：“生存的智慧！”
老孙不同孙淮南，是个人精，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习惯了，冲帮三人斟酒的服务员挥挥手，服务员微微躬身，退出包间，并且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