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董卫他们吃了点简单的早餐,就开车出了门。董卫开着车,跟在任鹏的车后面。后座的不和副驾驶室里的丽丽,三个女孩简直是一大群鸭子,一路上就没停过。小戴在三个女孩的感染下,也不再笑容满面,开始有说有笑了。
车到了西亭老家时,成叔、肖叔、王老大他们,跟在一帮董家的长辈后面,已经等在村口了。一阵鞭炮声中,大家下车步行进村。董家的长辈领头,董卫牵着丽丽跟在双方父母后面,大家一起到了祖屋。
西装革履的董卫和一身吉服的丽丽,在长辈的唱礼声中恭恭敬敬给祖先磕头,上香。再在长辈的唱礼声中给双方的父母磕头,两人再相互跪拜。
“礼成”
长辈一声悠长的唱礼声中,董卫和丽丽就成了亲族眼中的正式夫妻,只要等丽丽年满二十,补办酒席就行了。
董卫家的房父(宗族里本支脉最尊贵的人)拉着丽丽父亲的手,解释道:“孩子们都在外地工作忙,以后的婚礼在外面办也行。等下把新人的姓氏录入祖谱,以后她就是我们董家的媳妇了”。
成叔也在旁边,给丽丽父母解释道:“他们老董家,年年都有大学生,出国留学的也不少。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工作,所以老人们让他们成家前,来祖堂前给祖宗磕个头,就算是成亲了。至于婚礼,就让他们自己选择在哪办了”。
丽丽父母和姑父母看着村前的一片牌楼,和挂满祖堂的牌匾,不禁赞叹董家的文风。任鹏也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董卫的名字。
董卫父母带着一对新人到偏房里录族谱,一个快七十的老人帮丽丽把姓名录入族谱。
小妹在一边打趣道:“丽丽,这下你放心了吧!只要你的名字一进族谱,以后只要不你不犯‘七出’,我哥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东西比法律还管用!”
妈妈一把揪住小妹的耳朵,训斥起来:“又乱说什么!今天是他们的大日子,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不客气了。”
“哦”
小妹揉搓着耳朵,小声抱怨道:“丽丽你一进门,我的地位就直线下降!你得补偿我!”
因为是正月,在外求学的董家年轻人都回来了,还有几个在海外已经定居的也回来祭祖。再加上今天董卫又带新人进门,村里非常的热闹。一群孩子相互追赶打闹,女人们在为中饭忙碌,男人们也凑成一堆堆抽烟、聊天听族里兄弟们讲在外面的事。
董卫带着丽丽去跟各位长辈拜年问好。一位在英国留学的姑姑,和董卫一样大,更是逼着董卫叫姑姑,再让丽丽叫她姐。给一个30出头,在美国的博士爷爷拜年时,董卫嗫嚅了半天才把爷爷这两字叫出口。
中午的酒宴董卫和丽丽因为是新人,敬过年长的长辈们后,来到外围。这下,即使有成林、小刚他们帮他挡酒,但架不过人多。小刚在几位硕士、博士面前也气短三分,不敢替酒,结果董卫醉到七成。
三十出头的博士爷爷见董卫差不多了,大手一挥,吩咐大家。
“好了,阿卫今天就喝这么多了!你们还要敬的,阿卫喝饮料就行了!”
屋里辈份最大,学历最高的人一发话,七八个还在读大学的小年轻马上偃旗息鼓。
一位在同济读建筑的大四堂弟,搬来两凳子给两人坐下,低声说:“阿卫哥,昨天我们听成林和肖明讲你在莞城的事,简直是神话,你给我们说说!”
董卫接过英国姑姑,递过来的碗筷,吃了一碗饭,觉得舒服了。再看看连博士爷爷都一脸好奇,只好把在莞城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遍,博士爷爷长叹一声。
“哎,阿卫,我四岁启蒙,十八岁燕大毕业,二十四岁拿到麻省理工博士学位。我觉得我过得够精彩了,但跟你一比,没法比啊!”
大四的堂弟不管长辈的感叹,直接就说:“阿卫哥,我毕业后跟你干吧!你们不是要做房地产吗?我正好给你搞设计和施工。”
“你不深造了?你还可以留在沪市啊?”
“算了吧,留在沪市,论资排辈!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独立搞设计啊?”
这个话题一开,三个马上要毕业的全围上来了,就等着董卫的回答了。
董卫见这几个快要毕业的兄弟,都在等他的回答。自己也在内地呆过,知道论资排辈的苦处。
董卫略一深思,反正自己是创业阶段,与其请别人,还不如自家兄弟靠得住。想到这里,马上说:“我们现在主要是做网吧,年后准备涉足房地产和网络。如果你们有兴趣的都可以来,不过先说好,在外面可不讲什么情面的。都是能者上庸者下,你们能拿多高的薪水全凭本事!”
四个小年轻更来劲了,董卫搂了下丽丽,泼大家的冷水。
“你们先别高兴太早了!丽丽是我妻子,我自己管着人事部,她才1100一个月!”
四个小年轻才不在乎董卫的警告,两个读建筑的马上答应:“没问题,阿卫哥,我们直接到你那去实习!”
“行,这事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