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的人进来,他们便等在那想下一步要怎么办。
“然后……然后……”人类男性瞳孔的瑟缩完全映在了面前的窗户上,“那个声音出现了。”
他们站的地方离楼梯间不是很远,半敞着的门就开在那,但没人靠近。
随着陈牧的话说了出来,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猛地一指那边的门:“就是这个声音!”
白僳侧耳倾听了一下,啪嗒啪嗒的,有什么轻巧的物体一路从上方滚落,路过门边时能看到是个圆滚滚的外形。
滚到他们所在的这一层时,没看见人却好似被外力一推,接着朝楼下滑落。
人类男性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这个,当时队长追着皮球下去了,然后——”
“然后消失不见了。”白僳接话道,他在人类讶异的目光中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怎么说呢,没想到真的是他预感到的那种情况。
楼梯间、拍皮球、孩童的嬉笑声。
一些熟悉的定语组合在一起,外加上那股莫名的亲昵之感。
啊,太巧合了,怎么会巧到这个地步呢?
黑发青年偏着脑袋,看着楼梯间的门,看了很久也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任凭门内皮球滚落的声音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陈牧沉默了几秒,问道:“你怎么知道……啊,你是不是还听陈梓她——”
“嘘。”白僳突然竖起手指转过身,朝着走廊的另一头挥了挥手,像是打招呼般高声喊道,“郝医生!”
郝医生刚从食堂走出便被喊住了,扭头一看是白僳,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走了过来。
“怎么了?”郝医生态度较头两天好了很多,看起来是昨天的一番交流起了作用,让他把白僳视作了同道中人。
只要你能和他一起聊那些离奇的医学理念,你和他就可以是同道中人。
郝医生就差上手来拍白僳的肩膀了,却被后者耸了下肩躲过了。
第二次拍了个空,郝医生还是笑了笑,转手拍了拍陈牧的肩膀,边拍边说道:“今天小陈是不是有点沉默啊?昨天不是很健谈吗?”
白僳瞟了陈牧一眼,也不知道对面医生的记忆被替换成了什么样。
少说少错,他直接错开了话题:“郝医生,昨天晚上好像听到外面有些吵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人类狐疑地瞧着白僳,似乎在想黑发青年是什么耳力,能隔着这么远还能听见,但转念一想,他们晚上的动静是不小。
可昨天夜里的事也不能明说,郝医生就含糊地说:“有个病患出逃了,为了把她抓回来,费了不少劲,她还打晕了我们一名安保人员。”
郝医生说得有几分唏嘘,他觉得这位被抓回来的病人说不定有什么狂躁的症状。
白僳听到的却是,在精神病院里丢掉胸牌,果然就是等同于丢失了身份,只能成为最没有自由的病人。
“那……我们能去看一看吗?”白僳很突然地问道,“感觉会是很好的学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