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法再悠然自得的吃下去。
我在一瞬间有种无法再呆在这的感触,啊,说起来就像幽闭恐惧症吧?
强烈的情感驱使我拿起香烟和打火机,拼命的打开门离开这一室一厅的公寓。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最开始···夏弦月住的是高级公寓,她说因为工作需要要搬到这边来。可以她的薪资水平和家庭,怎么也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是因为自己罢了。
“啪嗒。”
我点燃香烟,像是因为太过寒冷而拼命的汲取温暖。
微信上有人给我发了消息。
曜哥,今天有球赛啊!不来赌一把吗?】
有内幕消息说巴罗娜会赢!千真万确!】
因为我是垃圾,所以我认识了各种各样的垃圾人。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悟这点呢?
我把微信清空,把联系人清空。
足足吸了四五只烟,我才回到那个家里,怀着忐忑的心情收拾了家里。虽然她家务事已经做的很好,衣服也在去上班前就洗好,我只是把刚才剩余的碗快清洗了这种程度。
她工作很忙。
只有空闲的时候才会回来和我一起吃午餐,除此以外早饭和晚饭都是在一起吃的。
每当不回来都会给我相当丰厚的午餐费。
我以前总是拿着这笔钱买最便宜的快餐,然后用剩余的钱去买双色球。
今天我也是这样办的,甚至买了比快餐还要便宜的餐食,饼干和矿泉水。
我也路过了彩票店,里面的老板带着虚假的笑意和我打招呼。
但我知道,他瞧不起我。
他知道我靠女人过活,拿着女人的钱来赌博。
以前我从没在意过这样的视线,可今天却好像格外的刺痛我,我没有自信跟他再多说话,只是借口有事离开了。
“今天···这是?”
夏弦月略显疲惫的回来,见到满桌的菜肴有些惊讶。
“啊,意外发现还剩了些钱,就想着能不能犒劳一下你之类的。”
“犒劳我呀?”
那明显高兴起来的脸色也让我难受。
结果而言还是她的钱,还是寄生虫。
“对了,阿曜不是说需要一笔钱吗?”
“今天试着去预支薪水了,经理同意提前预支给我了。”
她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给我转了账。
“你——”
我没看手机,只是艰难的咽了下唾沫,“就不担心我会再拿去赌,打水漂吗?”
“阿曜说了不会,就肯定不会的。”
“糖醋排骨很好吃耶?”
“阿曜的水平这么高,感觉一下子就消除疲劳了呢。”
“···”
我捏着手机,始终没去看转账信息。沉默了半天。
“阿曜?”
她也终于停下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是有什么心事吗?有什么压力的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会很累的。”
你才是啊。
真的就不觉得累吗?
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又能看到希望吗?
到底明不明白男友是个已经深陷肮脏的无底洞的人渣?!
“我从明天开始会去找工作的。”
“是吗?那很好呀,我会给阿曜加油的。”
“真的会去找工作,绝不会拿着钱去再赌。”
“嗯,我是绝对相信阿曜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唷?”
知道的。
再说出来之前就知道,她会和以前一样用这样的说辞回答。
可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区‘真的会去’,又多少次再事后又把她辛苦挣来的钱送进无底洞。
唯独这次是真的。这话连我自己都没自信说出来。
我缄口不语,默默地和她一起吃了这顿晚餐。
第二天我拿着钱,脑袋里仿佛不受控制的想去要去某个店的念头。
“啪。”
我给了自己一耳光。
又认真的看着招聘网站,选定了和联系了几个面试地点。
“你这个···不行啊。”
“工作经验差了点,你这几年没上班吗?”
“啊,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所以一直在照顾这才出来。”
“虽然说很值得赞扬,但是我们这需要的是有最好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很抱歉了。”
“没关系···”
“···”
我已经27岁了。
可我工作履历是空白,我也过了应届生的年龄。就算放低薪资要求也没人肯轻易要我。
接连三天的面试我都失败了。
我不知道我属不属于愈挫愈勇的类型,但现在我想逃避,我又想起了下赌注时那种心理。
“啪啪啪——”
“咕咯咯——”
我狂扇自己耳光,咬紧牙根。
我脑海中又浮现起空掉的衣橱,还有那温柔的视线和动作。
“不要太累诶?身体累坏了就不好了,工作不用着急的。”
“还有我在呢。”
她越是温柔的对待我,我就越是难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