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吟一听是甜橙找来了,想必是追踪有消息了,立刻前去把门打开。
“甜橙,你们总算来了。”
甜橙见到自家主子那刻,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上前拉过她仔细的打量起来。
“姑娘,你昨夜可有伤到哪里?”
宋晚吟摇了摇头,安慰道:
“我没事,让你追踪的事情,可有什么最新消息?”
甜橙东张西望了下,小声的回答:
“奴婢在京墨的护送下,一路追踪着江揽月的马车,发现她好像是有备而来似的。
东拐西绕的,一下子就把我们给甩掉了。
后来我们就举着火折子,沿途寻找车轱辘印记,却还是跟丢了。”
说到这里,脸上尽显自责,难受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宋晚吟大概在心里有了谱,幸好还有白绍波和彪爷,眼下只能静等他们的消息了。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京墨的哀嚎声:
“大人,大人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萧景珩眉头一皱道:
“京墨,我是受伤了,并不是死了,你在我面前哭丧啊?”
京墨这才捂上嘴巴,尽量让自己哭得很小声。
自家主子长这么大以来,从未受过一丁点伤害,昨晚的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确实是失算了。
不过,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以自家主子的反应能力,怎么可能躲避不开暗器袭击?
宋晚吟担心出来的太久,会让兄长和嫂子担心,提议道:
“师哥,既然京墨他们找来了,那你赶紧启程回京找大夫医治伤势。”
萧景珩心中自有定数,自己的伤势再清楚不过了,咳嗽道:
“我这伤需要静养,暂时不能奔波劳顿。
京墨,我打算在这里静养几日,你且先回去盯着。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及时飞鸽传书向我汇报。”
京墨大吃一惊道:
“大人,这恐怕不太妥当。
奴才自小跟随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
实在不放心,把大人独自留在这里。”
萧景珩沉思片刻,摸了摸下巴说:
“这倒也是,如今我的眼睛还无法视物,身边离不开人照顾。
可是眼下你们都不懂医术,关于汤药的搭配熬制,恐怕你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晚吟闻言,心想着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一脸认真负责道:
“师哥,我确实略懂一些医术,还是当初父亲在世时,手把手教我的。
要不然,我就留下来照顾你几日。
待你伤势好转,眼睛复明后,我们再一起动身回京。”
甜橙一听这话,脸色骤变,紧张兮兮的说:
“姑娘,万万不可。
你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损坏你的名誉。”
宋晚吟倒并不是担心这个,因为她了解萧景珩的为人品行,不是那种趁虚而入的小人。
“甜橙,你立马跟着京墨回京,转告我的大哥和大嫂。
就说我遇到了点麻烦事,需要耽搁几日,请他们不必挂念。”
萧景珩见她真的肯留下照顾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却快速恢复了镇定。
“那就有劳小师妹了,待我伤势痊愈后,自会报答你的。”
甜橙见自家主子心意已决,只好跟着京墨,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景珩在养伤的同时,享受着和宋晚吟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这种偷来的幸福,让他分外珍惜。
宋晚吟担心他下床走动的时候会撞到桌椅板凳,于是便将为数不多的家具,边边角角全都包上了。
并且还贴心的挂上了很多条红丝带,在每一条红丝带上都系上了一只铜铃,方便他听声辨位。
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这是一间喜气洋洋的婚房。
宋晚吟十分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回头望向萧景珩,问道:
“师哥,你想吃点什么?”
萧景珩正端坐于窗前,手中捧着一盏茶,静静的晒着太阳,从头发丝到脚底都透着儒雅,一本正经道:
“我想喝点鱼汤,以前听我母亲说,她在怀我的时候,经常吃鱼。
所以,我生下来才会这般聪明。”
宋晚吟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最后一句才是他想表达的精髓。
“那好,你在屋子里等我,我这就下河去抓鱼。”
萧景珩担忧的说:
“小师妹,要不然我陪你一道前去吧。”
宋晚吟早就换上了从山里人那,拿来的衣裳和鞋子,俨然一副渔女的装扮。
“不用了,我小时候经常跟着大哥偷溜出府,下河抓鱼,早已练就了一身本领。”
说完,便拿上渔叉,兴致勃勃的出门了。
萧景珩放下茶盏,摸索着桌椅准备起身,却摸到了被包上的边角,心头涌起一阵感动。
他的五感比普通人更灵敏,即使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变得非常敏锐。
一阵微风灌入屋中,吹扬起一条条红丝带,轻抚过他的脸庞,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