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推波而去。停在了画舫旁。在内官的引领下上了船,门口的内官见她上来立马进去禀报。
待内官通报结束,裴皎然躬身入内。
此时春寒未散,风拂在身上还有些冷。魏帝拥裘坐在榻上,正和吴王对弈。太子则立在一旁沉首看着棋局。
风拂动瓶中柳枝。太子偏首看她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
裴皎然恭敬行过礼,却发现这父子三人完全沉浸在下棋中,完全没人理会她。
下一瞬帘子又被人掀起,转头只见一华丽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诧异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起什么。面露笑意,“这位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女相公吧?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话音甫落,裴皎然微微皱眉。时人对她的称谓,大多已经不言“女”字。武昌黎之徒足以让人侧目,何谈其他功绩更为耀目。观史书以相公之名,与男子同列,古今唯有昆山片玉裴皎然一人耳。
那人正是吴王之母——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