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妾身倒是觉得,您应该和皇上如实禀报,毕竟册子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您肯定是赖不掉。”
“还不如主动请罚,皇上定会认为您是一个明智之君,将来也会更加信任您。”
“夫人所言极是,本宫受教了。”
云之晗微微点头,不多时,柏辰也带着所有人上来了。
“回禀太子殿下,地牢中的所有东西,草民都带人拿上来了,是否可以放火烧毁这里了?”
“好!”
言罢,谢柏辰一把火扔了进去,少顷,一股浓浓的烟味儿弥漫整个村子。
“太子殿下先行一步,妾身听闻女儿还在医馆,所以去接她回家。”
“本宫随你一同前去。”
“不必太子,您现在手上握有重要证据,必须第一时间向皇上禀明,万不可儿女情长。”
慕容言不禁赞叹道,“谢夫人不愧是将军遗孀,格局确实不一般。”
“太子殿下谬赞!”云之晗望向柏辰,“辰儿,你护送殿下回去,不可有半点闪失。”
“娘放心!那你怎么办?”
“我和柏锦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可不行!”慕容言拒绝道,“我派几个士兵跟随你一起去,护送你回府。”
云之晗推脱不掉,只能答应着。
拓跋宏在远处望着之晗,看她安全离开了,他待所有人走后,也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他猜测她肯定会先去医馆,为了不暴露自己,拓跋宏准备一路跟随。
村子医馆。
云之晗敲开门。
大夫看到她身后的士兵,慌张地问道,“夫人,请问有何贵干?”
“大夫,别怕,我是来找我女儿的,她受了重伤。”
“这里有两个女孩,不知夫人说的是哪个?”
“两个都是。”云之晗才懒得解释。
“请进吧。”大夫打开门,但看到后面的人,又有些紧张。
“大夫,我一人进去就好,这些大人只是来保护我的。”
“原来如此。”
云之晗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让她气到想打人。
只见谢柏锦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偶尔还打个呼噜。
此时的阿厌已经醒来,撑着受了重伤的身体坐在草铺上。
看她来了,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谢夫人,好像在说,这人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还趁火打劫?
云之晗没功夫理会她那个不靠谱的女儿,反而蹲在阿厌身边,关切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阿厌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夫补充道,“夫人放心,这个女娃坚强得很,昨日那个女娃给她涂了药之后,已经恢复了不少。”
“不过,夫人最好还是带她去大医馆看看,以免落下病根。”
“有劳大夫了。”
听到阿厌没事,她现在可以放心地收拾谢柏锦同学了。
她揪起女儿的耳朵,将她从床上薅起来,“给我起床!”
“哎呦!娘,你干嘛啊?人家睡得好好的!”柏锦感觉到一阵疼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一看是娘干得好事,瞬间不满意了。
“你还有脸睡床?阿厌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好意思让她睡地上?”还有,她是怎么做到的?
柏锦不满意,回怼道,“她怎么就不能睡地上了,我特意为她铺了个草垫。”
但当她看到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装作一番可怜的样子,无辜地说道,“娘,我昨日为了赶路,屁股都颠肿了。”
云之晗压下自己的愤怒,若不是大夫在这里,她都想动手打人了。
“你给我滚下来,等回去再收拾你!”
“噢。”柏锦不情不愿地走下床,看了一眼阿厌,好奇道,“你啥时候醒的?”
“一个时辰之前。”
“这么早啊?”
“嗯。被你呼噜打醒的。”
柏锦:……
她默默地走开了。
“娘,咱们怎么回去啊?”
“马车在外面!”
云之晗都不想理她,慢慢地扶起阿厌,“可以走吗?”
“嗯。”
答谢了大夫后,她询问道,“阿厌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从今日开始,你自由了。”
可阿厌却摇摇头,她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世界之大,却没有容纳她的地方。所以,要自由又有何用?
云之晗看她这可怜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便问道,“你愿意随我回谢府吗?虽然不能保你荣华富贵,但至少可以平安。”
阿厌一脸惊讶地望着她,心中甚是感动,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家的存在。
云之晗明白她心里的担忧,安抚道,“和我回家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她并没有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在告知。
阿厌也没有拒绝,而是很自然地跟随她上了马车。
柏锦看她也跟上来了,就知道母亲的用意,这是要将此人带回府,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可以请求母亲,让这人当贴身护卫?
“娘!她要和我们回家吗?”
“怎么?你有意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