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暗自幸庆,想着这次的事情也是有惊无险,去换药的手下却又无功而返。
“怎么了?”
蔡掌柜黑了脸。
手下瑟瑟发抖:
“永乐堂的人说,需要用药者本人去他们店里,或者由永乐堂的大夫登门查看之后才能用药。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这个药是不能随便用的,所以光拿着罐子没有用,需要本人去。”
“完了!”
蔡掌柜“咣当”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他怎么能让自己店里的病人去永乐堂看诊?
那不等于是告诉他们,顺医堂的玉容膏和永乐堂的雪颜膏是一样的吗?
而且永乐堂有办法解决,他们顺医堂却没有办法解决,大家会怎么想?
可若不让他们去永乐堂诊治,那些人脸上的青紫之色就会越来越重。
听说知府家的小妾已经把状告到知府那里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蔡掌柜眉头紧皱,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在手中折断了。
半天后,他终于拿定了主意。
和挣钱比起来,还是顺医堂的名声更重要。
万一让顺医堂名声受损,东家一定不会放过他,毕竟主意是他出的。
好在他们顺医堂不缺钱。
那就用钱解决这件事。
他这次大意,着了永乐堂的道,大不了把这段时间赚的银子全都赔出去,以后不碰雪颜膏不就好了!
“来人,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永乐堂。”
下人一听这话,赶紧备好了马车。
等他们到达永乐堂门前的时候,发现这里也是热闹非凡。
大家还在谈论着昨天的风波,为永乐堂鸣不平。
城里认识蔡掌柜的人不少。
看见蔡掌柜到来,大家纷纷让出了一条路,并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个蔡杰不是顺医堂掌柜吗?怎么跑到永乐堂来了?是不是因为玉容膏的事情,两家要撕破脸了。”
“要撕早撕了,之前传永乐堂偷配方那次,我就以为要撕起来了,谁知道,后来没动静了。”
“你们没听说吗?顺医堂那边也出问题啦!”有人提醒。
“什么问题?”
那人继续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县丞家的大小姐因为用了顺医堂的药膏,满脸浮现青紫色,顺医堂给她开了排毒的药,结果那药吃的大小姐都起不来床了!”
“这么严重?”
“不应该啊?”
“顺医堂不是一向医术高超?”
“谁知道呢?而且不止县丞家小姐一个人出现这个问题,还有好多呢!”
“照你这么说,那蔡掌柜的到顺医堂来干嘛的?来要修复膏药方?”
“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你们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大胆的猜测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猜测什么?”几个人议论的正欢,其他人听的津津有味,听见这话,大家一起问道。
“我猜啊,之前传出来的消息是假的,不是永乐堂偷了顺医堂的配方,而是顺医堂偷了永乐堂的配方!”
“啊?”
“不能吧?顺医堂可是有资历的老店,在京城都是很有名气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有人立刻否决了这个观点。
不过,也有人持支持态度。
“我觉得有点道理,之前大家不就是因为顺医堂的名气大,所以认为顺医堂不会有问题吗?
可为什么永乐堂有修复膏而顺医堂没有呢?
如果是顺医堂偷了永乐堂的方子,如今这些事情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点头。
“难道之前的消息是顺医堂故意放出来的?他们用了人家的方子,卖的比人家贵,反过来还要倒打一耙,真是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看客们在门外议论纷纷,全都化身为捕快,开始分析其中的关系。
而内堂的气氛,也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李掌柜,你是说什么都不肯把修复膏卖给我了?”
蔡杰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李陌哼了一声,“蔡掌柜,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店里的修复膏不能随便给出去,要根据病人的情况具体发放的!”
“放屁,你这套说辞蒙蒙别人还行,想蒙我,门都没有!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
听他说话这么不客气,李陌干脆也不装了。
“对啊,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
蔡掌柜气的浑身发抖。
“你们在药膏里面下毒,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李陌毫不示弱,“犯没犯罪你心里清楚,你污蔑我们偷你家药方,犯罪的明明是你!
再说了,谁告诉你那是毒药?你连有毒没毒都分不清,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在这行混下来的!废物一个!”
李陌骂的爽极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在顺医堂面前抬起头来了。
蔡杰也知道,和李陌已经没有商量下去的必要了,“李陌,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