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见鬼了。”张洪亮穿着裤头。一屁股瘫软在雪地里。脑袋都快想爆了。就是想不出來个所以然來。心里这个恨啊。他闭上双眼。也感觉不到地面上冰冷的程度了。就这么瘫软在雪地里。苦思冥想着。后背直接被冷汗都浸湿了。他的心里砰砰的狂跳着。每隔几分秒钟。他都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腰上。多么希望那个熟悉的枪夹子就别在裤腰带上啊。可时一切都还是空空。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枪夹子还是沒有因为他的害怕。恼怒。恐惧。紧张而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已经丢了。被刚才的那两个人给抢走了。作为一个在派出所里混了十几年的老民警。他很清楚一个在职的民警。丢了枪是什么样的后果。他倒不是怕枪丢了在社会上会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别人的死活。他才不会关心呢。黑道上的那些枪。有一大半是从他的手里流出去的。谁都知道在县上张洪亮能弄到枪。可是现在自己的配枪丢了。这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关键是枪丢了自己不仅保不住这身警服。恐怕以后也翻不了身了。在说了要真是道上跟自己有仇的人让人來抢的枪。那以后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沒有了枪防身不说是仇人找上门來了。恐怕不出一个月自己就得被自己个吓成神经病。
所里。有持枪资格的也就那么几个。一只手都能数的过來。谁把自己的枪不当成是宝贝命根子啊。这些枪都是县局里面有记录档案的。记得当时他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所长那里弄來了一把持枪的资格。可是现在枪丢了。最近所长总是看他不顺眼。正想要找个机会收拾他呢。现在倒好。这个机会不用人家找。自己就给他送上门來了名字及这是在找死啊。枪本來留在身上是防身的。可是现在丢了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再加上市局的人正在调查劫匪持枪的案子。要是让他们闻出点儿什么味來了。自己就死定了。现在他真是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把那批上缴的旧枪私自给扣留下來。那件事情要是败露了。他这杯子就算是彻底的栽了。张洪亮揪着头发使劲的思索着:“今晚上的这事儿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呢?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看來一定是熟悉我的人。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清楚????”
在冰天雪地里瘫软着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个所以然來。穿着内裤的张洪亮把屁股下面的冰雪都给消融了。还是沒能想出个头绪來。倒是自己差点儿冻僵了。鼓捣了半天。头发揪下來一大把。还是沒有一点儿眉目。根本想出來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张洪亮实在冷的扛不住了。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之后。又仔细的跪在地上摸索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沒能找到。他是彻底的私心了。别在腰里的枪是被人拿走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在追悔莫及也沒有用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在这里摸來摸去。现在就算是他把腰上摸褪一层皮。还是找不到枪的踪迹。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到到底是谁抢了他的枪。这件事情怎么解决。能不能在上交之前。把枪给找回來。这才是最要紧的。既然人家敢抢了他的枪。就证明一定是來路不小。想要整他。看來这件事情并不像是那么简单。逐渐冷静下來的张洪亮打了一个冷颤。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眼神阴鸷的在琢磨着什么。他今天晚上刚打算和韩德贵一起把银行抢劫案的事情推倒叶凡的脑袋上。顺便把枪的屎盆子也扣到叶凡的脑袋上。怎么会这么巧。自己一出门就被人给套了麻袋。毒打了一顿。还顺道把枪给摸走了。可是现在回想了一下。刚才给他套麻袋的那两个人好像都是生手。沒准是为了抢钱的。所以才会误把枪夹子当成了钱包给抢走了。可是这又有些不可能。具体是怎么样。他还真想不明白。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又不像是叶凡干的。毕竟这小子走了好几年了。回來在县上沒有那么多的帮手不说。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再者。叶凡这个人虽然厉害。但是绝对不会随便招惹别人的。所以思來想去。张洪亮是真的想不出來这个人到底是谁。再者抢枪这么缜密的行动。叶凡即便是想要整他的话。也不会让别人來办这件事情的。一定会亲自出马的。可是刚才那两个人里面分明沒有叶凡。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有仇家想要整自己。可是这个仇家是谁。他又想不明白。这就有些为难了。叶凡确实有可能。可是其他的仇家嫌疑也很大。叶凡最近被穆雪的事情忙的是焦头烂额的。根本就不会有时间來想整自己。既然他打算回來在县上常住。应该知道惹了他这个地头蛇对他來说。只有坏处。沒有好处的。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叶凡。那到底会是谁呢。
终于清醒了张洪亮。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着急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还是应该想办法尽快解决才是最紧要的。他四下里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街上连个鬼影都见不着。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还是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整理好衣服。竖起衣领。张洪亮想了一下。现在还是不要回家。最好是先去找一个人來商量对策。行色匆匆的张洪亮戴好帽子。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幕里。这几年他和自己的兄弟癞皮狗一个在黑道上。一个在白道上。混的是风生水起的。有人说。县上就是他张家的天下了。这些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