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见月光之下的那三个人,当先一位老者,花白胡须,脸上笑容可掬,两边跟着两个童子,嘻嘻哈哈怪笑不止。
老者见雒斌诧异看过来,连忙止住了笑声,解释道:“我们主人浮元先生与少侠曾有一面之缘,对少侠十分看重,故此差遣我等三人前来,邀请少侠去府中相叙,以尽地主之宜,不知少侠尊意如何?”
雒斌挠着头皮,将大脑里边翻了个遍,还是想不起来这个浮元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与自己如何会有一面之缘?只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急忙摆手道:“我不知道什么浮元先生,你们家主人恐怕是搞错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先生说了,务必要请少侠入府相叙,”老者道:“少侠请放心,我等皆是良善之人,绝不会对少侠有任何歹意。”
雒斌不耐烦道:“赶快走,我还有事,没功夫陪你们玩!”
“不会是忙着哭鼻子吧?”左首那个童子突然尖声道,说着自个儿乐的捧腹大笑。
另二人同时发笑,笑得前仰后合,雒斌抿了抿嘴,脸色有些阴沉。
老者见雒斌颇不高兴,止住笑声,转过身,在那两个童子头上重重拍了两下,呵斥道:“还笑,没看见雒少侠脸都绿了吗?”
两个童子吱吱的尖叫了一声,急忙用手捂住嘴,但兀自笑个不止,又似极力克制,脸蛋憋的通红。
老者摇了摇头,伸手在头顶搔了下,面带歉意道:“我等失礼了,还望少侠莫要见怪。还望少侠速速随我们走一趟。”
“不去又如何?”
“那可就只能来硬的了。”
雒斌苍的一声拔剑出鞘,咄道:“还不走!”
老者被雒斌这话一激,寻思自己浪费唇舌说了半天好话,这小子竟然一句没听进去,还动起家伙挑衅,腹中顿时窝火,脸上神色变寒:“真要动粗?”
“动便动,谁怕谁!”雒斌剑眉微挑,不屑道。
“给我上,直接绑了!”那老者朝身后招了招手,沉声道:“先生交代务必带回去见他,却没说用什么方法,软的不行来硬的,到时候怪罪起来由我承担,你俩莫怕!”
“是,木老!”两个小童朝身前的这位老者抱了抱拳,向前迈出一步,挽了挽衣袖,大踏步朝雒斌冲过来。
看到原本乖巧可爱的两个小童瞬间像换了个人似的,面露狰狞,衣袖挽上去后两条胳膊陡然修长及膝,上边密密长着一层黑毛,宛然跟两只猴子一样。
雒斌九玄剑朝前平指,喝道:“还来抢!剑光无眼,万一伤着可别哭啊!”
“想要伤着嗯哦二童子你是做梦,你那剑虽然很锋利,但是..”木老看着嗯哦二童子飞身上前,哈哈笑道:“想伤着却是做梦,我观察你小子很久了,你老爹教你那三脚猫功夫还差些。”
雒斌听他这般轻视自己,当下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恩哦二童子将长满黑毛胳膊平平圈转,从左右方向包抄过来,被雒斌一剑逼将开去,但他们身形如鬼魅一般,原本往后飞出的身形瞬间又反贴回来。
雒斌怒意上来,飞身上前一把九玄剑风也似上下翻飞,他只想将眼前三人逼退,却并无伤害他们的意思,故此,并没有将剑光催发出来。饶是这般,剑影在月光下颇显寒意,逼得恩哦二童子左躲右闪,一时半会也是没办法靠前一步。
“嗯,你个傻蛋,先生曾经说过兵贵神速,你小子竟然不会现场发挥,还不从上边偷袭!”木老大声骂道:“哦,你个蠢货,赶紧配合嗯从后方出击!”
嗯哦童子点头应是。
噌噌两声轻响,雒斌只感觉眼前一花,两个童子的身形莫名其妙失踪。脖子突然被冰凉的藤条缠住,勒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正要举起左手撕扯,手腕骤然缩紧,同样是被缠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他侧过身瞥了一眼,月光透过树叶缝隙点点滴滴洒落下来,能够看清藤条是从树顶垂下来的,一端缠在他左手手腕,一端悬挂在浓密枝叶里边。用手使劲扽了几下,感觉牵引得异常牢固,而且此种藤条不知从何处得来,弹性非常之好,以雒斌悍然巨力竟是一时之间也是无法扯断。他干脆使出平生力气猛然拉扯开来,藤条跟牛皮筋一样被扯得细如丝线,其上所含的力道自然也是大的异常。他见拉扯不断,颓然叹了口气,手上力道微微松了一分,稍一疏神那巨大的反弹力量毫不客气地将他拉倒在地,重重摔了个屁股蹲,口中不禁“哎呦”惨叫出声。
“妙极妙极,”木老手捻胡须,笑着赞道:“以敌之力克敌致胜,先生讲的这句兵法看来你们是听进去了。”
雒斌虽然跌倒,手中九玄剑却没脱手,他暴喝一声,挥剑朝着藤条稀里哗啦一阵乱砍,藤条虽然柔韧无比,但哪里经得住雒斌折腾?三五下将数十根藤条砍断。他抬起头看向松叶浓密的头顶,寻找恩哦二童子的踪迹,竟是半点痕迹也没有,心中不禁骂了句晦气。
突然,无数藤条从四面八方树顶攒射过来,雒斌惊骇之下,挥剑左挡右遮,仅仅将五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