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进入飞云楼,但见里边彩帷荫翳,奢华讲究。整个偌大的一层用檀木精雕的屏风围割成一间间的小隔间,隔间中陈列着各式稀有物品,华丽多姿、流光溢彩,但是,细看之下,这些珍贵玩物却是和一些对他来说还很陌生的东西联系在一起,那就是男女之间的“性爱”。
如此之多的珍玩书画都是这般,他走到一间隔间里,见其中陈列着一座云杉木架,架子当中穿插着许多卷轴,他走上前随手抽下一只,信手打开来观看,令他大感吃惊的是,其上翩然描绘着一位身着翠色绸缎裙衣的美丽女子,一身绸缎几乎透明,里边的完美胴体就如无物格挡一般立时显露无疑。那极为撩人的玉体使得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少年顿时脸红脖子粗,惊叹一声,迅即将画轴卷上,匆忙丢进架子,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翻身往外走。
突然,身后的楼梯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响,雒斌吃了一惊,猛然抬头见头顶雕梁画栋,甚是粗壮,足以寄身其上,于是,脚底轻微一跺,借着上升力道,飘然窜上屋梁。
雒斌上到房梁后头,见里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只小小的木匣子,他悄声挪过去,借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细看,只见此匣手掌大小,和房梁紧紧粘在一起,为厚厚的灰尘覆盖,看来搁在这里已经有些年月了。
他用手擦去上头的灰尘,露出了一只古朴无华的红漆木匣,木匣一侧悬挂着一把小小铜锁,铜锁时日过久,上头凝结了许多绿色的铜锈,将铜锁里里外外包裹着。
雒斌撇了撇嘴,捏住那发锈了的铜锁使劲一扭,咔的一声,铜锁便即被扭断。他唯恐里边有杀人的机关,将身子绕到木匣后头,然后轻轻的打开,一瞬间便有雪白明亮的光华从打开的一线缝隙流淌出来,将前头的竖梁照亮。他吃了一惊,迅即将木匣重新合上,静静聆听楼梯那边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朝上头缓缓行去,于是放下心来,手上稍稍使劲,吱的一声轻响,匣盖被完全打开,悬在了后头,顷刻间从木匣里涌出万道霞光,将眼前的房顶照的亮如白昼。
雒斌吃惊非小,连声惊叹。只见霞光雪白刺目,均是从匣子底部散发出来,更有大量的云气扩散开来,氤氲灿烂,苍苍莽莽。云气扩散的很快,转眼便将整个房间充满,而与此同时,四周的檀木架子、梁柱、屏风、房顶皆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的光华流转,景物变换,就如同人的视线逐渐从模糊中清晰起来一般,待得眼前重归明亮细致的时候,令他大感困惑的是,头顶竟然出现了无边的天空,天空碧蓝如洗,犹如硕大无朋的蓝色宝石一般美妙动人。
他此刻站在一座汉白玉的石台上,放眼身下,白茫茫的一片云海,云海连绵起伏,直到视线的尽头。不远处出现一座八角玲珑的五层高楼,岿然屹立于云海上头,被清晨的朝阳所照,霞光万道、缤纷夺目。
天地间空空荡荡,除了这座五层高楼别无长物,同时,也仅有这一座高楼让他慌乱的心得到了一丝宽慰。
“这不就是飞云楼吗?”他突然回想起来,心中又惊又喜,低头见石台旁设有石阶,于是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四周白雾弥漫,三丈开外便什么也看不清楚。但近在咫尺的楼宇、围墙告诉他,这里就是王家堡。他沿着小径走了一阵子,半个人影也没有碰到,穿过一处游廊,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处宽敞的院落。院落当中竟然出现一个人,长发垂腰,身着紫色裙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着。
“玉秋?你是玉秋吗?”雒斌喊了一声,同时大步走了过去,走到近前,那紫衣女子突然间便消失了。回头看去,那道身影竟然在身后的不远处出现,照样背对着他静静站立,一动不动,就如同幽幽的魂魄一般孤独寂寞。
“玉秋,你为什么不回过头来,我不是来杀你的。”雒斌试探性的问了句,正要挪步过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青衡,看剑!”随着话音刚落,一个矮胖男子挺剑从半空中斜斜刺将下来,看此人二十上下年龄,皮肤白净,笑起来一团和气,却不是王有道又会是何人?
果然听那紫衣女子陡然亮出宝剑,笑道:“有道,你哪里是我对手,小心咯。”说着转身腾空而起,和王有道递过来的长剑相交,铮铮作响,顷刻拆了五六招,二人旋身飘落地上。
雒斌细看那紫衣女子容貌,竟然和玉秋一模一样,不禁又惊又喜,扑上去叫道:“玉秋,我是来帮你忙的,咱俩联手杀了王有道如何?”
那紫衣女子似乎根本没有察觉雒斌的存在,只是嘻笑着和王有道对剑,周围一切浑不在意。
雒斌心一横,从背上抽出紫玉斧,大吼一声,朝王有道飞身砍去。奔到近前,那二人身影陡然间全部消失。他一斧子砍了个空,险些将自己砍伤,慌忙收住身形,环顾四望,却见那紫衣女子的背影依然默默的站在不远处。
“怎么会这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雒斌喃喃自语,心中忐忑不安。
“有道,咱们既然完婚了,这部乾坤掌掌法便传给你了,你要好好参悟。”紫衣女子和王有道突然又在身侧出现,他二人坐在一块青石上,那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