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定输赢。”
李淳风这般一说,众人皆是大感吃惊毕竟大家都能看出来李淳风虽然魁梧,但年迈体瘦,力量比起王大刀来可是天壤之别,如此硬拼,只怕要受内伤的。
长孙无忌捻着胡须,暗暗心惊。
然而,李淳风已然做好刀剑相碰的准备,看脸上神色淡然,并无丝毫怯惧,倒像是十拿九稳的一般。
王大刀陡然一凝,道:“你若动用一丝法术,便是输了。”
“不是在下在自夸,我曾经所用之剑乃是一把重剑,如今年迈,只怕也不会输与你。”言罢竟然当先迈出,擎着见冲王大刀而至。
王大刀嘿然一喜,面露傲色,随即一把刀刮着狂风席卷上去,带着无穷气势排山倒海而前。
众人皆是发出惊呼,如此威猛的大刀还不把对方打飞上天去!
“咣!”巨大诡异的刺耳声音旋即传荡开来,使得场子周围的人慌忙捂住耳朵,饶是如此,耳膜也是被震得不轻,发出嗡嗡耳鸣,良久不绝,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完全僵硬了。但是令大家更加吃惊不已的是王大刀和李淳风手中的兵器陡然间消失了,他二人也是跌倒在地,呼呼喘气。
众人都是不解其故的时候,数十丈外陡然两声铮然,大家回头看去,东门的城楼上,一刀一剑扎落在青瓦之上,兀自摇摇晃晃,鸣响悠然。
接着就有两道人影腾空而起,直奔城楼,纷纷拔起刀剑,跳了下来,众人定睛,不是王大刀和李淳风又会是何人?
二人斗得畅快,不禁哈哈大笑,重新来到柳林酒家二楼,店小二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更为丰盛的酒菜。
众人坐定之后,王大刀一拱手道:“李道长剑法超群,小弟甘拜下风,佩服之至,佩服之至。”他说着伸手抓起酒坛一看,顿时不乐的嚷道:“小容,换好酒,这酒糟水也拿来待客!”
小容在下头听见不乐,尖声埋怨了几句,最终还是拿上来一大黑坛子,嘻笑着道:“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原谅。”
王大刀摆手叫他下去,亲自揭开盖子,给大家倒上,众人一干而尽,只觉此酒甘醇爽口,余味悠长,一种绵绵口感更是叫人不住咂舌。
“好酒好酒。”大家无不赞叹。
聊将起来,却才知王大刀自从归隐之后,便在此间种田为生,并未娶妻,曾经在外捡了个儿子,如今也有三岁了,取名王奂,交由小容养着,每月按时算换抚养费罢了。
“几位来此何干?”王大刀突然问道。
“来此游玩而已,想上梁山转转,不过听说梁山上不大太平。”长孙无忌道。
王大刀点点头道:“嗯,小二所言不假,最近那边的确发生了些事情,死了好些人。我本打算把手头事情处理完过去看看,却一直未曾过去,既然你们要去,我便相陪,大家也有个照应,什么蛤蟆精、蜘蛛精的全他娘给铲除了。”
李淳风听此人言谈如此痛快,大感快意,于是道:“既然如此,大家干一杯,一起前往,如何?”
长孙无忌素来拘谨惯了,今日一顿痛饮,着实找回了些当年的潇洒不羁,听李淳风这般说,哈哈笑道:“此杯干过,你们可要好好指教我武学,不然我可不依哦。”
“原来长孙先生也爱武道,真是太好了。”李淳风大喜,“李某不才,情愿将所学相授。”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下得楼来,早有小二牵过马儿,那王大刀也从店后头前来自己的马,五人出离了好畤县城,一路打马朝西而去。
正值申牌时分,梁山巍峨起伏的山脉在云烟背后显得模模糊糊,淡淡的青色耸立天边,诡异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