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桐本来也不是什么笨人,很快就弄清仓龙的意思,又语带撒娇地喊了声,“干爹。。”
仓龙强忍着,才没有把白雨桐给踢到一边,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然堆满笑意,“张将,既然雨桐和你这么熟悉,我这老头子要再待下去就是不知趣了,你们慢慢聊。”
白雨桐巴不得他快点走,听他这么一说后,偷偷地松了口气。
张奇显然和她想的不一样,他喊住了转过身,即将要退出去的仓龙,“仓老,请留步。”
仓龙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在很多年以前,他曾经也是皇城之人,自然知道在中国人,尤其是皇城跟底下长大的人,称呼别人为什么“老”代表着什么。
不是鄙夷,更不是讽刺,而是尊敬。
在中国只有有学识、有文化或者在某一方面有一定建树的人,才有资格被人称为“x老”。
被中**中最年轻有为的少将尊称为“仓老”,让仓龙很得意。
他一得意,就喜欢耸动眉毛,转身朝张奇看去,脸上带着身为长辈在看晚辈时,应该有的慈祥笑容,“张将,还有事吗?”
“苍老。”张奇走到他身边,不卑不亢,“请直接叫我张奇。”
话在对仓龙说着,眼风则落到了地上的报纸上,仓龙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张奇喊住他,事实上,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他一个眼神,跟进来的阿森就退了出去,当然了,在退出去时,顺带着把白雨桐也带了出去。
好不容易才看到张奇,而是在这样的异国他乡,她怎么肯离开张奇,经不住阿森凌厉无温的眼神,她只能极不情愿的跟着朝门口走去。
在经过张奇身边时,她忽然抓住他的衣袖,“阿奇,我去厨房做你最喜欢吃的炸酱面,等你和干爹谈好事情,要记得出来吃哦。”
她已经知道仓龙在利用她,这两天被那些非洲男人折磨怕了,她看到就是救命仙丹的张奇,怎么肯轻易的错过。
张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略略扯了扯嘴角。
……
离开张奇那里后,白雨桐还真的去了厨房,那些不管是伺候苍龙的佣人,还是保护苍龙的保镖,在亲眼看到仓龙对她的“宠爱”后,对她都格外尊敬,看到她都会用东南亚语和她主动打招呼。
白雨桐即便听不懂东南亚语,被人那样尊敬,还是非常的得意。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上帝在给你关掉一扇窗的同时也会给你打开另外一扇窗,看样子,这些安慰人的话,也都是真的。
靠比划,终于让佣人明白她要去的地方是厨房,佣人虽狐疑她要去厨房干什么,还是在前面带路。
……
房间外面,阿森面无表情的守在那里道友请留步,好看的小说:。
房间里,张奇对仓龙说:“仓老,我已经不是什么少将了,所以请直接叫我的名字。”
仓龙睨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张奇和那个人并不大像的脸,笑了,“张将,你让我把人都屏退掉,不会就是为了和我强调对你的称呼吧?”
他非常喜欢称张奇为张将,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像是征服了曾经在他看来属于遥不可及的梦一样。
“当然不是。”张奇俯身下去,修长如玉的手指捡起地上的报纸,走到仓龙对面的沙发边,和他面对面坐下,“我想谈谈这上面的事。”
他把视线落到报纸上。
他是部队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一张看似轻飘飘,不带任何分量的报纸,其实是部队内部,而且要是高位者才有机会阅读到,属于保密类的文档。
仓龙装作不明所以,也朝报纸看去,“张将,怎么了?”
“这上面说的人,是我的父亲。”张奇用波澜不惊的语速和表情陈述出事实。
仓龙又一次故作惊讶,“不会吧?”
张奇端详着他脸色,他的演技并不高超,哪怕是没有那些一手的绝密资料,凭他的观察力,一眼也能看出他在演戏。
只是,很多时候,哪怕知道他在演戏,他也必须要配合下去,“仓老,我说的是真的,张建国,性别男,生于……”
他注视着仓龙的眼睛,把张建国的履历像背书一样说了出来。
仓龙没有打断他,听完后,嘴角慢慢的溢出一丝笑意,渐渐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来的浅笑到最后变成了控制不住的狂放大笑,“张建国,张部长,还真是国之栋梁啊!”
张奇没有开口接话,把报纸放到一边,神色淡然的看着他。
终于,仓龙笑够了,止住笑声,笑得太厉害和哭一样,眼角都会有眼泪,他伸出衣袖擦了擦,“张将,听你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出事了,你要回去一趟?”
张奇整个人朝沙发后背靠去,摇摇头,“不,我不会回去。”
“为什么?”仓龙一怔,和阿森不理解他很多做法一样,他也不明白张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