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下。”
邱意明走进院子里,“我刚好也有点事,一起吧。”
傅歆看着他,很想说“不”,可是,看着他脸上写满的担心,嘴角蠕动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路上,傅歆没有多问邱意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她,有些事,早是心知肚明的事,既然梁晨能打电话告诉她一些事,那么也会有人打电话给邱意明。
一步一步,从区长,到市长,再到现在的省长,他的人脉,早不是累积了一点。
……
张清烈给她的地址很偏远,在郊区,是个废弃很久不用的旧厂房。
傅歆从车上下来时,看着同样从副驾驶位置下去的邱意明,说:“他只要见我一个人,要不你别进去了。”
邱意明看着傅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他怎么放心让她冒险,也正是因为不放心她,才会深更半夜去找她。
“爸爸。”邱意明深深吸了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和你一起进去。”
傅歆心头暖暖的,孤身一个人到这里,说不怕,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有了邱意明的陪伴,那绝对就不一样了。
……
什么叫痛得到极点连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傅歆终于亲身体会了这种感觉。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她却死了母亲,又亡了父亲,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成了孤儿。
梁晨先把她带进警车里,看她一直在瑟瑟发抖,让开车的小警员把暖气打开了,“先喝点热水。”
他把随车带的热开水倒了一杯给傅歆,好看的小说:。
傅歆捧着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氤氲的热气给熏的,眼泪溢满眼眶,簌簌的翻滚而出。
有一点落到水杯里,泛起层层涟漪。
梁晨敲了敲驾驶室的座椅后背,那个开车的小警员非常知趣地下车避讳。
傅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梁晨很心疼,他背着傅歆也联系了张奇,可是就是联系不上,如果不是和他同学了三年,他只怕也会像傅歆那样以为张奇只是幻想中出现的人物。
……
张玲玲的案子终于破案了,谁也想不到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把她给杀了的人会是她的亲大哥。
哦,不,张清烈就血缘上来说,只是她养父家的哥哥。
还有一件事,也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看似柔弱,除了唱歌只会跳舞的叶雪渝,会刚烈成那样,张清烈是怎么死的?匕首穿过她的心脏刺进张清烈的脾脏,让他大出血而死。
至于邱意明,他则完全是为了保护他的私生女不受一点伤害,以自己不再伟岸的身躯挡住了邱意明手下砸过来的斧头。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残忍和血腥,傅歆很长时间都在沉默。
作为案发现场唯一活着的证人,傅歆是要被反复的审问做笔录,因为梁晨的关系,她只被叫过做了一次笔录,而且他当时还在旁边。
看在梁晨的面子上,做笔录的小警察口气要轻缓很多,脸色也相对来说非常的和悦,“傅小姐,麻烦你把当时看到的和听到的再重复一遍。”
傅歆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自从坐在凳子上,就放在了膝盖上,她看到自己的每一个手指都在颤抖。
做笔录的小警察是刚从警校毕业,非常年轻,耐性也差,看傅歆一直都闷着头不说话,又喊了她两声,看她依然不说话,就有些没耐性了,“傅歆,这里是警察局,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严厉的口气,似乎才把仍在梦里的人拉回到现实,傅歆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警察。
帽檐上的国徽好庄严。
小警察习惯性地把拿着笔的手高高举起,正要落下,举在半空的手被人抓住手腕,一道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先出去喝杯咖啡,我来吧。”
就警衔和资历来看,梁晨都比他资深的多,没有一丝犹豫,起身退出审讯室。
“傅歆。”梁晨没有坐在她对面,而是把椅子拉到她身边,和她并排坐着,“你放轻松一点,没关系的,这些只是例行手续。”
傅歆的智力像是在忽然之间下降了很多,看着梁晨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澈晶亮,木木的,像是呆滞了。
梁晨学过心理学,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强迫她,犹豫了一下,拉上她的手,很难的,她也没有抗拒,“小歆,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傅歆看着他,依然没什么反应,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门外的小警察看梁晨拉着傅歆的手走出来,眼珠瞪到快从眼眶里掉出来,“梁队……你这是……”
虽不是一个部门的,梁晨法医队队长的头衔,让他们只能称他为“梁队。”
梁晨看了他一眼,拉着傅歆的手继续大门的方向走去,“如果你们李队问起你,就说人我先带走了,要是再有什么问题,你让他打电话给我,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