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另外一位公子俊逸不凡,不怒自威。见到他打量的目光,眼中也透露出一丝笑意。五魁立刻明白了,家姐的书信又没有信封,只是随便折了给他们带在身上,这二人一路上不晓得看过多少遍。对信笺上的内容,定然是了如指掌。自己还害羞个什么劲,可他真是想不出有什么所求。便也笑了笑道:“不瞒二位公子,我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商诰没想到,这小鬼说出这样个回答。宗沐霖摆摆手道:“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想,总会想出来的。”小孩子脸皮薄,听了宗沐霖这貌似安慰的话。五魁还没褪去红晕的脸,变得更红了。结结巴巴掩饰道:“你们要的东西,全在原先家姐住的三进院子里。我都埋在那棵大柿子树下面了,你们得偷偷取出来,这事不好让我老娘知道。”商诰点头道:“恩,你姐也是这般说法。”五魁听说宋蝈蝈也是这么个说法,却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细问二人家姐现在如何,宗沐霖把和两个丫头说的那通,也对五魁说了。五魁眼睛亮晶晶笑道:“这么说,我要做舅舅了。”宗沐霖笑道:“确是如此。你姐夫傅三少还去我家看了你姐,三少有事忙着,隔天便离开。不过我家那边,另有一人守着三少夫人。总之,一切安好。”五魁听说姐姐和姐夫团聚,如今各自都有着落。先是傻呵呵欢喜,继而又烦恼自己不能亲自去探看。后来想到若是自己去了,没道理老娘不去。卢氏去了,只怕要给家姐添麻烦。如此说来,他还是不去为好。五魁脸上神情变幻,一时高兴一时烦恼。好一会,才突然意识到面前二人,还等着自己的答复,颇有些不好意思。反正那些火器于他也无大用,放在家里还总是担惊受怕。便是李仁来的那会,他也没想着用那些危险的东西,闹出什么动静来。如今家姐说要把火器给这两人带走,当真是再好不过。
当下,五魁取出纸笔,画了个宋家宅院的示意图出来。标出东西的具体位置,又说好晚间几时过来挖掘,便要离开家去。商诰起身道:“且慢,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去个可以安心读书的地方,你去不去。”五魁面露喜色,迟疑一会,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娘有诸多不好,可她到底生养我的亲娘,也是一心只为我好,我不能丢下她和我爹,一个人过好日子。”这回答拒绝了商诰的好意,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他的这份做儿子的心情,皇孙同样也能理解。商诰道:“也罢,男子与女儿不同。一辈子长久,终是要有所担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今日既然做了选择,日后可不能在这事上后悔。”五魁闻言,朝着商诰会心一笑。这位公子的话不多,却句句说在了他的心坎上。他心中便是这般想法,只是口拙不善表达。
五魁拧身要走,宗沐霖把人送出客栈。出门走了两步,突然随口问道:“五魁兄弟,你家姐从傅家老太爷那里得来的大香炉,现在在你家吗。若是在,我愿意出高价买了。”五魁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在,出来时我娘闲那个东西笨重,便没带上。”宗沐霖“哦”了一声,笑道:“当真是可惜,我家老爷子最好这些古物,当初我还去向五爷求过这个香炉。可见这东西和我家到底无缘。罢了,既然没有,那就算了。”五魁也没在意,二人说说笑笑,互相道了别。
回屋见到商诰,宗沐霖脸上的笑容才垮了下来,摊摊手道:“殿下,那个香炉如今尚在傅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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