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两次要不是东宫的人来请,他也不会过来为一个小小的婕妤看病。一身本事,心气也自然高些,看到箴倾要起身言谢,心里也不过是一丝欣赏,这样的女子在后宫里才会呆的久。
“哐当”一个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孙太医眼疾手快,弯腰捡了起来。
“这簪子……”孙太医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簪子,面色有些凝重,忽而又舒心地轻笑了一下。
这便是那日温良玉捎进来的母亲的簪子,箴倾一直把它放在床头。箴倾看着孙太医变化莫测的表情,心里兜了个弯,开口道:“这是一位故人送我的,太医可是认得?”
孙太医收回放在簪子上的目光,将簪子递回给箴倾,笑道:“不,这是微臣第一次见这簪子。这簪子倒是做得精致漂亮。”
“呵呵,孙太医对簪子如此感兴趣,想必是因为孙夫人吧。”箴倾诺耶道。
“微臣还未娶妻。”孙太医淡淡地说道。
箴倾暗地吐了吐舌头,看这孙太医也算仪表堂堂,不知为何竟未娶妻,这把年纪了还未娶,估计是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
“那微臣先行告辞,明日再来为月婕妤号脉。”
“那就有劳孙太医了。孙太医慢走。”
从长信宫出来后,孙太医冒着越下越大的雪赶到了凤仪宫。
“孙太医,为那个贱婢号过脉了?”
“是的。”孙太医答道,站得笔直。
“那贱婢为何晕倒?”皇后躺在软榻里,手指玩弄着自己乌黑的发尾,悠悠地问道。
孙太医明白,皇后无非是问自己这月婕妤晕倒可是装的,难道她堂堂皇后还会去关心一个小小西宫婕妤么?
孙太医心下思量,这月婕妤脉相平和,虽然有些小异常,但也在常人范围,很有可能是装的。刚刚自己为其号脉时不曾点破,不过是给她留个面子,这后宫里装过病的妃嫔没有一千也有上百,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