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不如我们现在就给这两个孩子定个亲你看怎么样。”这老四媳妇眉飞色舞地看着杨凡的母亲问道。让杨凡母亲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了。
“这事情有点唐突吧。”
“不唐突。不唐突。杨凡这孩子我一直就看好。配我们英子那可真就是郎才女貌了。嫂子。你不会是觉得我家英子配不上你家杨凡吧。”
“那倒不是。不是。”
“那就好。那这事咱们可就定下來了。到时候杨凡成了仙人。我们家也能借借光。”老四媳妇一激动。不小心说走了嘴。连忙捂了捂嘴。并且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杨凡母亲。幸好杨凡母亲是个粗人。也沒太在意她刚才这句话。
比杨凡的父母受到的待遇更高的要数老大和老五了。不仅仅是因为老大平日里在家族里因为为人凶狠毒辣所以别人畏惧。也不只是因为老五很有钱家族里很多人都指望着他能够拉扯自己一把。而是他们都知道这老大和老五的儿子比那杨凡更有机会进入华山派然后可能成为仙人。所以自然免不得要更加巴结一番。
“回來了。他们回來了。”忽然家丁欢欣鼓舞地报了一句。然后所有人心情都是又惊又喜。老大。杨凡父亲和老五都赶快站起來。准备迎接关乎自己孩子命运的这一重要而严峻的时刻。
“爹。各位叔叔伯伯。我正式被华山派选中成为了华山派弟子了。”还沒见到杨霄本人。他的极其自大的声音已经传过來了。
“爹。我也被选中了。我也进入华山派了。”老五家的杨洋跑进來。抱住自己的父亲叫道。
“切。你那算是什么弟子。一个破侍童。而且还是你爹花钱给办的。众位大伯婶婶们。你说他这是不是给我们家族丢脸。”杨霄轻蔑地大声说道。
“侍童也算是进了华山派。再说你怎么知道侍童就一定沒有你这个内门弟子好。我师父可跟我说了。他今年就收我这一个侍童。而你们内门弟子呢。每个师父每年都能收好几个。”
“你怎么不说你们侍童就是个跑腿的。收那么多还得供饭。太浪费了。”杨霄继续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进了华山派。这只要能进去以后就厉害了。我听说华山派的一个外门弟子那回乡的时候整个乡的长官都是夹道迎接啊。那气势可是了不得。”家族的老人说道。周围的那些亲亲朋友都不禁点起了头表示赞同。
接着。那些亲戚朋友的目光都落到了杨凡的身上。杨凡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失望的目光。
“杨凡。你怎么样了。有沒有被华山派收为弟子啊。”杨凡的父亲殷切地问道。杨凡低着头不敢说话。
“三叔。还是我替你这个乡巴佬儿子回答吧。我是直接就被录取了。他呢。据说是在比试的时候被人打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直接淘汰出局了。真给我们杨家丢脸。”杨霄动作夸张的指着杨凡说道。
杨凡轻轻地咬了咬牙。却沒有说话。
“杨凡。这。这是真的吗。”杨凡的父亲站着的双腿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轻声带着一点绝望地问道。杨凡仍旧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看父亲的目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杨霄又忍不住说道：“就这样的怂样还好意思去参加选拔。真给我们杨家丢脸。三叔。我之前听说你就已经够废物够丢我们杨家的脸了。沒想到你生了个比你还垃圾的儿子。”
“你。你说什么。”杨树强被说得实在是觉得心口郁闷。觉得自己难道就该被一个小孩子讥讽吗。所以才忍不住问了句。
“老三。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觉得杨霄说的是对的。你不好好反省。还问人家。”杨树强的那位四叔马上变了脸色。这样朝杨树强呵斥道。
“是啊四哥。你看看你们父子俩。有什么尊严可言。你们真的就是我们杨家的耻辱。”杨树强的四弟也马上变了脸色说道。然后四弟媳妇也跑过來迎合道：“可不就是。我就说这个杨凡就是像他那个爸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哪像大哥和五弟家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是有出息。亏我刚才还差点觉得杨凡沒那么差还要把我们家的英子许配给他了。”
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让杨凡他们一家三口人格扫地。杨凡看着那些亲戚朋友的尖酸刻薄的表情。心里的悲伤忽然有些凝聚成了愤怒。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努力。将來有一天一定要让这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亲戚朋友们都在他面前哭。沒错。就是哭。
“杨霄。你住口。”杨凡的二叔实在看不下去了呵斥道。这个家族也就这个老二还算是说句公道话。当年杨树强要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也就这个二哥帮他说话。可是少数始终是无法说服多数人的。
“杨凡。我们走。”杨树强重重地说了一句。然后拉了杨凡快步走出杨家大院。杨凡的母亲也紧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三弟。我送你们回去吧。”老二跑出來送他们。然后拉來了马车。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杨凡一家三口都沒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