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健和川岛菲子连夜离开了雪狼城寨,二人从枯井那条地道下去,一路来到龙门客栈。外面是夜深星朗,龙门客栈已经打烊,房门紧闭。曹子健走到门前,重重地敲了几下。“咚咚咚……”
当时小二正躺在长桌上安睡,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立即被这喧闹声惊醒,没坐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哎呦!”店小二摸着屁股,情绪变得不好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他娘的是那路客人,这么晚了,还来叫门……”他来到门口,没好气地问道:“谁呀?大半夜地瞎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曹子健笑道:“远行的旅客,行行好,开开门,让我们住一晚。”
“好吧……”店小二便把大门背后的门闩放下,“吱呀”一声,大门就被打开了,店小二看到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换,明显变得恭顺起来。因为门外这两人他都认得,于是他笑着说道:“大英雄,你又来了,欢迎,欢迎,里面请,我这就给你安排一间上房,请……请……”
小二在前面带路,曹子健和川岛菲子跟在他的身后,径直前往二楼,顺着走廊向里走去,在一间天字丙号房时,小二便停了下来,他推开房门,指着房间道:“大英雄,今晚你和你的夫人就先住这里吧,明天再下楼登记,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小人就走了。”
曹子健点点头,客气地说道:“多谢,有什么事儿我再找你。”
“噔噔噔……”走廊间传来小二下楼的脚步声,曹子健看向川岛菲子,却见她双颊有一些红晕,曹子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川岛菲子笑着摇摇头,推着曹子健进了房门,顺手就把房门关上。二人走进房内,便各自坐在一张床上,川岛菲子伸了一个懒腰道:“子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从雪狼帮里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曹子健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想在那里牵连太多,毕竟时间有限,还有要事由我们去做……”“不想人家啊?”川岛菲子笑眯眯地瞧着曹子健,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曹子健听到后没有回答,最好不要回答,他咳嗽了几声道:“咳咳,不知道邓颖越到哪里去了,她有什么事儿吗?”
川岛菲子笑道:“才说道一个,又想另一个,嘿嘿……”
“等她三天,先研究一下那日记上的内容,如果她还没有出现,那只好再做打算。天晚了,早点睡吧。”曹子健不再理会川岛菲子的取笑,脱衣躺下就去睡了。川岛菲子看她睡下,自己说也没什么意思,她也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邓颖越是在第二天一早就来到龙门客栈,准确地敲开了曹子健和川岛菲子所在房间的房门,二人看到她都是非常高兴。当问她这几天都去哪里时,她只是回答一直住在朋友那里,既然邓颖越如此说,曹子健和川岛菲子二人也就深信不疑。
三人再次团聚,免不了大吃一顿,用餐过后,三人回到房间,曹子健把桌子上的杂务一扫而空,然后让川岛菲子和邓颖越坐下,他拿出来那本从雪狼帮地道内拿出的日记,对二人说道:“我曾将在地道内看过这本日记上的内容,大致可以了解到剩下的三枚玛瑙全靠它了,咱们好好地分析分析,慧龄,你拿笔,一会儿我和颖越二人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好的!”川岛菲子拿来了纸和笔,专心地等待着二人将要说的话。
曹子健和邓颖越二人打开日记本,一人各看一页,看得非常仔细,以免不小心遗漏了重要内容。三人就这样分工合作,寻找着关于天国宝藏的蛛丝马迹。接下来的几小时里,陆续在这本日记上发现许多有用的信息,那张白纸也渐渐写满了字。
线索也渐渐浮现出来,自贾、王、史、薛四大护法与幼天王分别之后,四人也四散到不同的地方。幼天王四年一聚的嘱托四人并没有忘记,每四年就会在南京城相聚,哪怕已经改朝换代,都没有忘记曾经的誓言。
其中贾护法常年在西藏活动,并且还遁入空门,当起了喇嘛。王护法则居于南京之地,可是在最近十几年间不知所踪,连他的后人也杳无音讯,有人说他们在川蜀之地,或者又在东北,各有根据,却是再也没有见到他。史护法竟然还在南京城中,或许还健在也未可知,日记只记到六年前就断了,后面的事情便没有了消息。
而在日记中,关于贾护法的后续情况比较多,远比其他人的多得多。贾护法在拉萨一间名为龙华寺的寺院剃度成空,法号圆静,常年在西藏地带游历,居无定所,乐善好施,人称“活弥勒”。日记中还写出了玛瑙的事情,上面的内容证实了传闻是真的,现在那几枚玛瑙都掌握在护法手中,或是护法的子孙手上,大致消息就是如此。
曹子健看着写满字的白纸,捏着下巴道:“没想到线索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头绪繁杂,应该捋一捋,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让我看看……”邓颖越一下子拿过那张白纸,看了一会儿,便道,“既然已经知道两个护法的下落了,那就先找好找的,我提议,下一步咱们就去西藏!待拿得这个贾护法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