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二哥!”其他四熊,见到何遵义掉下去,都是大吃一惊,几乎在同时发出悲鸣。看到他们情绪激动,为避免会再有伤亡,曹子健大喊道:“抓紧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遵义淹没在三尸虫的海洋中。
马上他背上就爬满了虫子,他杀猪似的叫起来,手伸到后面想把那些虫子扯下来。可是那又怎么能够,真是越扯越多,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显然已经是活不成了。从他的眼孔和嘴巴里窜进去一只只三尸虫。
眼看着兄弟死在面前,剩下的四人无不悲戚,恨不得把这些怪虫子都给消灭。可是,下面的虫子实在是太多,却是爱莫能助。
吴可信更是十分激动,大骂道:“他妈的,烧死你们!”只见他从包裹内抽出一根蜡烛,点燃后,就直接扔下去。曹子健想劝也来不及,那蜡烛就掉进虫群,三尸虫贪婪地吮吸着蜡烛散发的热量,这蜡烛马上就熄灭了。
这时,下面又有了新状况,那些密密麻麻的三尸虫,突然不再行动,而是在何遵义的身边围城一个圈,之后,从这些三尸虫中,钻出来许多小三尸虫。只见那些三尸虫幼虫慢慢爬上何遵义的尸身,一只只钻进他的口中,有的更是从他的眼眶中钻了进去,实在是不知道它们有多少只,太多了,数以万计。
就见何遵义的尸身全身慢慢便僵,却见何遵义的身体竟然活动起来,伸出双臂,做出一个推东西的举动,可是他的面前并没有东西,他就是这样的动作,一步步向对面的城楼而去,似是着了魔一般。
而那些三尸虫,也像潮水般向后退去。曹子健身旁的川岛菲子,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曹子健关心地问道:“慧龄,你怎么了?”
川岛菲子娇喘道:“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端端突然喘不过气来,怎么会是这样?曹子健也渐渐感觉到,似乎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一瞥眼,见到下面的长明灯,上面的灯苗越来越小。不禁担忧起来,看来这个室内的空气会即将耗尽,他大声喊道:“深吸一口气,憋住!”
因为见识到曹子健的先见之明,所以连那四名桀骜不驯的汉子都跟着做了起来,深吸一口大气,紧紧憋住。
一时之间,就见下面的长明灯,一盏盏的倏忽灭掉,室内又变成一片黑暗。
每个人都憋的面红耳赤,快要支持不住之时,就听“喀拉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竟然是下面的玉门重新开启,一股股新鲜的空气被送入,七人终于大出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曹子健道:“都下来吧,下面已经安全了!”说完便顺着绳子滑下去。曹子健一下去,便先把川岛菲子扶下去,之后又帮助邓颖越下来。那四个汉子见他们无事,便也下来了。
一下来,川岛菲子便说道:“从没想到空气是如此宝贵,终于能再呼吸到空气,真好!”
南守仁蹲在地板上,那是刚才何遵义遇难的地方,一拳向地板上砸去,怒道:“你还能吸上空气,我二弟永远也呼吸不到了!王八蛋!那些是什么鬼虫子,找到它们,我让他们全部灭种!”其他三人也是悲愤之情,无不想报仇雪恨。
卜礼在一旁劝道:“大哥,节哀顺变,不要悲伤过度,这份仇咱们是一定要报的,省着精力,到时定要把它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这话说得没错,在这里徒留悲叹是没用的,南守仁慢慢直起身,看了地板一眼,便不再去看,怒视着曹子健,呵斥道:“你小子刚才怎么不检查好,你不知道那木桩子不结实吗?害的我二弟枉死!”
他这话一出口,川岛菲子便不干了,回骂道:“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要不是子健把绳子套上木桩,还枉费苦心地叫你们过来,恐怕,现在你还能这么嚣张吗?你说啊,说啊,再嚣张,老娘打得你满地桃花开。”
南守仁何时受过这份鸟气,立时就要暴起,去打川岛菲子,刚一伸手,就被身后的戚智拉住,他劝道:“大哥,消消气,她说得没错,要不是他,咱们盗墓五熊就全部葬身在这里啦!请大哥三思。”
“是啊,大哥,请三思。”吴可信也在一旁劝道。
卜礼走上前,恭敬地说道:“现在替二哥报仇才是关键!我看那小子还挺有见识,或许他能帮到咱们。”
其实,南守仁也知道他们说得没错,要不是曹子健,他们就全都要葬身于此,只是眼见着二弟那样惨死,心中悲痛无处发泄,这才恶语相向,又碰上川岛菲子不给自己台阶下,激到这里了,如果不动手,这做大哥的面子往哪里搁。既然三位兄弟劝自己,也就有台阶下了,便不再动手,而是恨恨地说道:“好吧!暂且绕过你,臭婆娘!”
转头看向曹子健,问道:“臭小子,我问你,这门怎么会关上的?”
曹子健听他叫自己臭小子,也不以为意,而是淡淡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一个机关。”
“机关?!”南守仁惊讶道。
“没错!”曹子健用手电筒照向长明灯,解释道,“而触动这机关的,大概就是这些长明灯,当有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