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道尤为安静。一如最初的时候。沉稳的让人感觉郁闷的慌。
“她现在在我的医院里。很抱歉这么唐突的就约你出來。但是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沈谦再次开了口。如果不是除了钟南道之外。再也沒有了所有跟陌新月有关的人的联系方式。沈谦应该不会就这么突然的去找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人出來。
钟南道眉头一皱。“她怎么了。”
“暂时已经沒什么大碍了。不过得需要休养几天。”沈谦娓娓道來。想必陌新月在受伤之前是与叶帆羽在一起的。而且是叶帆羽护着她的。要不然叶帆羽的后背也绝对不可能被滑伤成那个样子。
“噢。那就好。”钟南道的紧张似乎只是一瞬间。在听到沈谦说已经沒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他的表情立马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觉得唐突。但是我和她也算的上是朋友了。这五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查无音讯。所以现在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我想知道这五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沈谦说的颇为诚恳。而钟南道在刚刚的一次悸动之后。就开始了不为所动。
也许钟南道应该早会料沈谦会这么问他。钟南道抬了抬头。望着天空。“五年前我爹。也就是钟老医生。一次去山上采药。因为预报那天会降雨。所以我就在整理药材。而我爹就急忙的去采了一些必备的药材下了山。听我爹说。那时候他刚遇见她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因为她浑身都是血。”
钟南道说着。仿佛对那个画面心有余悸。钟老医生当时的年纪已经一大把了。根本沒有那个能把陌新月抗下山的能力。
而钟南道见到陌新月的第一眼时。蹦到他心头的头一句话却是。“谁伤了她。”
钟南道接着说道。“等我再上山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那个时候雨水冲洗的她伤口上的血染的他满身都是。触目惊心。很多次我都以为她活不过來了。或许是我觉得我救不活她了。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救不活了。但是我知道。她最后能活下來一定是有什么在支撑着她。”
对于陌新月当年跳崖前的事情沈谦也略有所听。他只知道陌新月身上受了重伤。生命危在旦夕。但是后來所以的人都失了她的消息。她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这些年活的很辛苦。因为右边胸口受了伤。从悬崖上摔落的时候岩壁又滑伤了她的左边肩膀。加上她又被雨淋了很久。所以以后每逢雨天她的肩膀就会疼。最初的时候为了忍着。已经被嘴唇咬破了很多次……”
陌新月是个坚强的女人。这是钟南道心里一直给陌新月下的定义。要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活到现在。绝对不可能。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做上了检察官。”看钟南道许久都沒有再开口。沈谦再次主动的问道。陌新月五年前名义上是贩毒走投无路。道上的人都是这么听说的。既然都有所听说。想必如果陌新月再出现的话。还是会有人道听途说。对她新上任检察长有所不利。
可是。她竟安安稳稳的。一回來就坐上了检察长的位子。沈谦想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陌新月的身后现在还有些什么样的人。
钟南道一怔。看了一眼沈谦。然后开始别过头开始思索着。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救下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虽然曾经有一次她无意跟我讲到过他跟小楠父亲的事情。但是却都是很少。”
钟南道如实的说道。不过他似乎突然间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眉头轻轻的一收拢。然后重新的将目光又转向了沈谦。“季东邻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季东邻。沈谦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但是他却想不到最佳人选。
“有一次我记得有一个叫做季东邻的男人來找过她。大约四五十來岁。穿着很好。应该是出身豪门世家的人。”钟南道说着再三的点了点头。陌新月那几年的行踪紧密的根本让人查不出。而且也从未有人找上门來过。除了那个叫季东邻的男人。
“季如风。”这三个字猛的一下窜到了沈谦的脑门。在陌新月认识的人里面。姓季的似乎只有季如风一人。
“钟先生。谢谢你了。还有。如果你想看她随时可以去我那里。”
“好的。也谢谢你在她受伤之后的第一时间里通知了我。”
路边两个男人握手谈好。
沈谦先行一步。开着车走了。他必须得回去查清楚那个叫季东邻的男人的身份。他为什么能左右着陌新月。
但是。是谁找到了叶帆羽跟陌新月。是叶天宇吗。应该不像是。
或许。应该是沈焰烈。
那么。如果真提沈焰烈。那沈谦是不是真得要感谢他一下。
沈谦沒有再想那么多。开车回去的路上通知人去查了季东邻的身份。结果不出他所料的。真的是跟那个叫季如风的男人有关联。而且关系匪浅。季东邻是季如风的亲伯父。
省检察院里如今乱的就像是一锅粥一样。陌新月的长时间不出现。公安厅厅长唯一的一个儿子宗元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