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当中,胖三被左伦灌个烂醉如泥,他将胖三扶出酒楼,阴暗处,药尘正守候在那里。
当她看到左伦一身的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头。
左伦摇头,示意药尘不要过于靠近,他知道这个胖三是在装睡,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报的是什么目的,但装睡唬人,就算没装什么坏心思,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心。
左伦想药尘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自那片阴暗当中走了出来。
他没有向药尘传音,因为在北王城当中,必然有着可以窥视人神魂的东西,贸然神魂传音,被探测到了,那就不妙了。
待左伦走后,药尘明悟,自另一边走了出去。
左伦搀扶着胖三,一瘸一拐地朝着王伯家走去。
打开房门,屋内虽小,但还算整洁。
王伯躺在床上呻吟不已,声音之中痛苦不已。
左伦赶紧将胖三扔下,临跑之际,还在胖三的手上踩了两脚。
胖三吃痛,眉头跳了两下,不过却并没有醒过来,左伦冷笑,不过却并没有去搭理他。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左伦声音凄切,不过眼睛中却是灵光闪现,眼前的这个王伯可不是真正的王伯,而是药尘通过精妙的易容术装出来的。
她通过药理银针相助,完全将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连她身上的气息体香都变了。
王伯已经被他们送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故而不用担心会被识破。
“乖孙儿,爷爷恐怕活不长久了,我死之后,你可怎么办哟?”
药尘声音颤抖而虚弱,不过脸上却挂着揶揄的笑容,这么一张老脸上挂起这么一张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爷爷,你放心,你会没事的,红姐姐在王府当中给我找了一个差事,到时候我再向她求些灵丹妙药,定能治好爷爷身体体内淤积的寒伤。”左伦说道。
这个时候,胖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眼中一片清明,然后又是醉眼朦胧,他将自己方才被左伦踩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左伦那一脚不可谓不用力,都差点将他的手骨给踩碎了。
“这位便是王伯吧,小兄弟不用担心,为兄我这里正好还有一颗炎阳丹,正好对你爷爷体内的寒伤拥有奇效。”
说罢,胖三递给了左伦一枚丹药。
左伦毫不客气地接下。
“如此,为兄就不打扰你们爷孙两了。”说着胖三转身就出了屋,“这酒后劲儿真他奶奶的大。”
“这又臭又酸的胖子是何人?”
“北王府中的佣人,不过在我看来,他绝非普通佣人那么简单,北国暗哨遍布整个北国,北王城自然也不例外,那胖三想必就是当中一员,专门负责调查来历不明之人。”左伦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小心些了,千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药尘说道。
“恩,明日我便进入到北王府中去,现在只能委屈你成为王伯了。”左伦说道。
“凭空多出一个孙子,我欢喜都来不及,又何来委屈呢。”药尘笑道。
第二日,左伦依言,拿着红鸢的令符来到王府当中。
“你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刚送过菜么?”守卫说道。
“我是来找红姐的。”
左伦拿出了红鸢交给他的令符,那守卫一见那令符,顿时露出了恭敬之色。
红色的令符如一只雀鸟,令符正中刻画着一个鸢字。
“是小姐的令符,小哥请进。”
两名守卫堆笑。
左伦持着红鸢令符,这一路是畅通无阻,直接被人带到了红鸢的闺房之中。
红鸢是竹沥青的养女,竹沥青在未成为北王之前,有过妻女,那一场大战极度艰难,三千青袍最后下来只剩下了寥寥数十人,而竹沥青的妻女也在那一战被敌人夺去了性命。
尽管最后竹沥青还是手刃了仇人,但他妻女却永远回不来了。
自此以后,竹沥青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他开始努力修炼。
后来竹沥青在一片废墟当中收养了红鸢,将她从小养到大,将她当成了手心里的宝。
不过红鸢却不似其他千金小姐那般娇贵,她六岁时便力能搏狮,九岁便跟着军队偷偷上了战场……
虽然她秉性阳刚,但终归还是个少女,天生有着母性使然,最起码对于现在的左伦是如此。
“你能识字断文么?”红鸢问道。
作为一个流浪儿,左伦自然不能够识文断字。
“可修炼过武技呢?”
左伦又摇了摇头。
红鸢点头,然后说道:“你就待在我这里,先学识字断文,然后我再教你武技和修炼之法。”
红鸢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左伦一人待在她的闺房当中。
由于左伦是红鸢带来的人,大家几乎都知道了大小姐红鸢带回来一个名为二柱子的孤儿。大小姐还特别交代,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