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诚实和徐世芳送走杨秀翠后,夫妻俩非常气愤,他们误认为圆森在外面办案案收取了别人的好处费,在他回家问明情况后一心要惩罚儿子。
圆诚实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喃喃自语:“从今天这位老实的妇女上门送礼这件事,非常失望,原以为儿子踏实做事,没有使我们不放心的地方,竟然有人把礼送到家里来了,一定要好好过问一下他的执业行为,别损坏了我们家的清白。”
徐世芳虽然也非常气愤,但她毕竟还是坚信他的人品,提出不同的见解:“按其道理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对他的家教这么严,我们家不缺钱,没有要他拿钱出来做任何事情,他没有打牌,在大队吃的补助,家里菜都没有让他买,我们从来都没有问过他钱的事,给他买衣服和皮鞋都是我们出钱,公安内部也有严格的规定,从这几方面的原因综合分析,他不是那种人。”
圆诚实听妻子的分析,提出不同的观点:“常规分析是你所说的那样,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啊,我们不得不小心防范,别让儿子沾染上坏毛病,一旦沾染上伸手要钱的坏毛病,想让他改就难喽,姓杨这位妇女送礼我们没收,是一个危险信号,值得我们警惕。”
徐世芳安慰他:“老圆,你可不要过分担忧,我记得你上班时常说过一句话,对待一个人,一件事,要全面、科学、客观,对待自己的子女也要这样,既不能纵容他,也不宽恕他,更不要冤枉他,对他也要客观、公正才对。”
圆诚实在思想上冷静分析后,认为妻子这些观点是正确的:“嗯,我们对人对事都要一视同仁,明天他回来时我们找他好好谈谈。”
徐世芳看了看时间劝慰他:“这么晚了,洗漱后睡觉吧。”
圆诚实到洗漱间去洗漱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世芳,看到院子里那些同事牵着孙子的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了解没有,儿子和宁玲感情进展如何?”
徐世芳在老公刷牙时,给他把热水接好,端着热水来到洗漱间:“哎呀,我问过宁玲了,圆森这个娃儿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非要把方天歌被摩托车撞死交通肇事逃逸案破获之后才谈婚事,他就是这样一个倔脾气,只要他选准的事,谁劝的话都听不进去,不知宁玲能否坚持到他破案结束。”
圆森满口牙膏泡沫,摇着头:“破案的事我略知一二,仅此一个摩托车碎片想破此案,难度非常大,一条县级公路途中发生的案子,没有监控设备,要想快速破案根本不可能,需要大量的调查取证,我最担心的是外地过路摩托车撞死人就逃逸了,如果真是那样,除非发生其他案件牵扯出来,单纯靠这个碎片破案,几乎没有希望,他办这事是遥遥无期哟,宁玲不会等他,子女的婚事要看缘分。”
徐世芳忧心如焚:“像你这么分析,儿子的婚事就打水漂了哟,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他去当交警,葬送他的婚姻大事。”
圆诚实安慰妻子:“老徐,你可别发牢骚哈,如果儿子听到你这话,不知压力有多大,还是多鼓励他把案子办好,我给他多分析侦破的疑点,我们得抽出时间到卧龙镇去,看望一下二位老人,同时做一些社会调查,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徐世芳只好顺从老公的意思:“没想到,嫁给你这警察,为你破案的事担心,还把儿子送到你未办完的事业去,他接手这个案子,把我们已经退休的两代老人都卷进来了。”
圆诚实放下口杯和牙刷,乐呵呵地劝导妻子:“世芳,是我们父子俩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二位老人,为了一件案子,把老人和你都牵扯进来,我们协助他把这个案子破获之后,再也不插手案子的事了。”
徐世芳不屑一顾的表情:“老头子,你做了一件善事就葬送了我一辈子,好在你对我还算尽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否则,就是闭上最后一口气都不能谅解你。”
圆诚实把脚洗了擦干后,给妻子的牙刷上挤上牙膏,殷勤地给她接好水:“世芳,你先刷牙,我去给你接洗脚水。”
徐世芳接过刷牙杯子制止他:“你去休息吧,工作时夜以继日的辛苦了,别在为这些小事劳累了,我刷牙后洗完脚就来陪你睡觉。”
圆诚实有些怨气:“你只晓得说我,你教书这份工作本来就很辛苦,回家还要照管儿子,我多半时间都在忙工作比较单一,要是比起来没有你累,现在退休没事就该为你做点小事情。”
徐世芳看到他这么诚恳,告诉他:“烧水壶里还有热水,兑点冷水就能用,动作慢点,毕竟不像年青时候手脚麻利。”
圆诚实左手拿盆子右手拍拍胸膛从洗漱间朝厨房走去:“你没看到我每天早上都在搞晨练,身板硬朗得很,没事。”
老两口相濡以沫过着舒心生活的同时,担心儿子的工作操守和婚姻大事,他们在睡觉时都牵挂着儿子的事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们回忆起儿子从出生到现在,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几乎没有让他们操多少心。
圆诚实喃喃自语:“没想到,现在社会风气这么差劲,如果送礼的风气刮进司法队伍,导致徇私舞弊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