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一个很小的集会,直到真的走进招待的地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每个儒生面前都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有笔墨纸砚,一样都不少。
玉质的毛笔散发着温润而剔透的光泽,色泽黑润、坚而有光飘逸着浓郁馨香的墨静静的摆放在声如铜,色如铁,性滑坚的砚台旁。就算宣纸卷成了卷,可是仍就能看出其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如此而而,可见姬慕恩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宴会的规格竟会这么高,这么隆重。
而笔墨纸砚摆放成一个半圆形,中间留出了空间,如众星捧月一般,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
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向往似的看向中间的地方,似乎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吧!每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汇成了一道大的河流充斥在这个空间,没有人敢小瞧这股力量。
而阎峰就这样大刺刺的站在那里,同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不少人暗皱着眉头,很是看不惯阎峰的穿着!
雁南飞在一旁阴笑着:小子,看你还不死!
钱敬忠也在后面看着阎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的沉重,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有如此度量,想必也是个人物。
其实,不然。此时的阎峰心中猛翻着白眼,真是有毛病啊!我就是来打酱油的,毛事也不会干,你们这么瞅着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阎峰暗暗张望着,试图寻找着李若水的身影,现在自己还有点后怕,怕见着她,似乎是为自己做的事而心虚吧,但似乎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世界这么小,莽夫难登大雅之堂。”离中心最近的一个桌子,悠悠的说了一句,其意思明显是针对阎峰这个着戎装之人。
阎峰撇了撇嘴,再看看就坐在那里翩然的雅人,摇着头:“儒生雅座,积弱成多,衰败之秋。”
所有人都怒视起阎峰,其中的意思是指责儒生才是难登大雅之堂,弱小者只有个小小的容身之地,苟且偷生罢了。
钱敬忠小声的在阎峰耳边嘀咕道:“那是谭胜,谭家的后起之秀,谭家也是荒州的一大势力吧,不过也仅仅在这里牛气点罢了。”语气透露出来的不屑,似乎很看不起这地方见的小势力,这个家伙看来是有点来历的。
谭胜皱皱眉头,眯起了眼睛,锐利的鹰眼闪过了一丝的寒芒,自问在这里还没有人敢驳我的面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轻抖了一下袖子,精致的袖口流过一丝的光华:“粗鲁之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世间之事,岂是那么简单,可笑可笑!”
简单的反驳了阎峰,阎峰刚才的话里话外说的好像人族的衰败就是儒生搞出来的结果,现在谭胜骂着阎峰胸襟不够宽广,脑子也不太好使。
“穷酸之生,误国误家。”阎峰一句话简直都把所有的儒生都给得罪了,很显然现在不止是挑衅面前的两个人。
“哦?按你的说法,我们儒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一位儒生剑眉竖立,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睛直视阎峰。
阎峰翻着白眼:“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真是嚣张至极,不懂礼节,未开化的野人一般,和魔兽有什么区别!”又一个人抨击起阎峰,对于这赤露露的挑衅,已经不能按捺心中的愤然了。
是和这群人简直没什么好交流的,虽然他们是儒生,嘴吐一挂天河,但是思想还真是有点顽固不化。
“真是热闹啊,在这里讨论什么?”在阎峰正无奈之时,姬慕恩从后面款款的走了出来,端庄大方的挽起了额头上的青丝。
“姬小姐,是这个野蛮人太嚣张了,真真可恶至极!”儒生们纷纷上前去指责着他,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
姬慕恩无语的看着阎峰,这个家伙真是一会儿都不消停。嘴角不易察觉的翘起,轻轻的摆了摆手:“安静一下。现在人族愈加孱弱是众所周知,尽管我们不愿承认,但是我们也不应该这么颓废。那么就在此,以国为题谈论一下大事吧!”
阎峰轻摇着头,这个妖女竟然把矛头转向了自己,今天明显是要独战群儒了。
“曾有大帝提点江山,言儒乃治国之根本也,不知道某位能比得过大帝吗?”一位儒生咄咄逼人,挑衅的搬出了大帝,在人类历史上有着丰功伟绩的人物,也是统一了整个人族的伟人。
历史上,人族就出过几位大帝,但是无一例外最后都惨死在了一个地方——葬魂崖。
数不清的人想去一探究竟,可是那里却成了所有人的噩梦。去过之后疯疯癫癫而归的那都是绝世之大能,一般人或实力一般者到那里以后便有去无回。血染整个壁面,隐隐透着煞气,如天地间的威压一样。
阎峰也是儿时在家中熟读万卷书,对其中的典故和一些的秘史多少了解一些。其实这些大帝在晚年都是惨死的,甚至连后代都没有留于世间。众人云云,都说是因为大帝抢夺了后辈的气运,才无所传承。
“大帝一生戎马,其治国的睿智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但是儒生误国却是事实,在元石大帝驾崩不久,就是因为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