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让我开始跟随着军队在暗黑森林的外围坐着各种各样的任务,而我就什么也不懂的跟在一个最年长的军火头陈大叔身边当着跑腿。”露出淡淡笑容的阎峰,般若有些怜惜的看着阎峰。
“当时自己跑的不亦乐乎,可是每天的战斗自己都帮不上,那时真的很懊恼。陈大叔当时就传授我这烧烤的秘方说将来出门在外,有这一手技艺就不用饿肚皮了。同时他也教会了我许多野外生存的方法。”
微微一顿的阎峰,突然紧紧的闭着眼睛,带着轻轻颤抖的声音说道:“可是,没想到那一回,我们遇到了狼群,只有我活着回去。”
似乎不愿意多说的阎峰,睁开了眼睛抽了抽鼻子,慢慢的品尝着自己做的烤鱼。就像咀嚼着回忆。
微风拂过小院,带起了一丝的涟漪,飘落的树叶好像被某种力量推离了院子。夕阳的落日余晖映红了半个天空,在树叶间留下了最后斑驳的光影。黄昏的美景萦绕在心头的却是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因为它的美短暂的让人心痛。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黄昏来临,阎峰似乎害怕黄昏带来的孤独,虽然这份孤独已超越了寂寞,不再是月上西楼的强愁,可心中依然有那份难以排遣的隐痛,正如陈大叔所说的:“如果存在未卜先知,我们也许就会掌控自己的命运了。但是还会有一些注定的劫数依然难以避免,该遇见终会遇见,该离开终会离开。”
这些生命中那些感动和记忆是永恒的,比如那一声母亲轻柔的呼唤,父亲永远的斥骂声。
光影从指间悄悄滑过,丝一般的柔,风一般的轻,拥着仅剩的温存。望着最后一抹残红渐渐隐去,阎峰贪恋这最后的美想伸手把这一刻挽留,却只能徒劳的看着那青黛般起伏迤逦的山脉……
看着陷入沉默的阎峰带着异样的神色望着天空,般若微微的叹了口气:七情六欲是人最不能放下的东西,也是使人前进的动力。般若摇了摇头缓缓的就回到了房中。
阎峰张嘴咬着烤鱼,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滴落下来,没有办法再压抑心中泛滥的悲伤。尽管阎峰的内心早已坚强如钢,但是经历这一场生死的交战,再强大坚韧的心性也有崩溃的时候。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最想得到父母安慰的他,现在却只能自己抱紧自己,感受这虚幻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要剥夺走我的父母!
喃喃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对谁述说着,也不知道在质问着谁。
不知不觉间泪水布满脸庞的阎峰,用沾满了泥巴的手涂抹着眼泪,抽搐了两下鼻子。
阎峰缓缓的站起身来,深提一了口气,宣泄完悲痛的他,迷茫的眼神慢慢的变的清晰。
这一刻夕阳最后的一缕余辉打在了阎峰的身上,阎峰突然感觉自己真的长大了,一切都本不应该面对的,现在也不得不面对。
但,我会成功的!
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似乎好了一点的阎峰推开了木窗,百鸟争鸣,百花齐放,是个清新而欢快的早晨
此时,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那年龄不大的新树低垂着头,温顺的接受着晨光的淋浴。挺拔的古树竭力的延伸着自己的枝叶,就像健壮的青年在舒展着充满力量的手臂。枝桠间早起的鸟儿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梳理着羽毛,惬意悠哉,令人生羡。草丛从晨露的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叶尖的凝露在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就如同那七彩的梦。
阎峰看着似乎是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隐退,将舞台让给了太阳。
亮光愈来愈呈现出粉红色,愈来愈明亮了,仿佛获得了一夜的休息,快乐的世界又苏醒过来了。
阎峰伸了个懒腰,缓缓走到般若的身旁,看见般若正在出神的拿着一小节木根手握小刀雕刻着。
阎峰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断般若的雕刻,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观摩着。
慢慢的看着本来一小节毫不起眼的木根,竟然在般若的精雕细琢之下变得如此生动。最后一刻完工后,阎峰呆呆的盯着般若手中的小东西——怎么会是自己?
看着阎峰疑惑的眼神,般若伸手递了过去:“给。”
阎峰愣愣的用双手将小东西捧在手心,每一笔的雕刻,都淡淡的透露出自己昨天的神态。本来只能当成回忆的东西,现在竟在般若的手下变成了值得纪念事情。
般若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木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道:“看你的精神状态不错,那么开始准备治疗吧!”
阎峰带着不相信的眼神问道:“你是炼金术士?”
般若摇了摇头:“我是法杖制作师,医治只是业余爱好。”
阎峰听完前半句话,才想起来原来那个流云法杖就是他制作的啊!但是听完后半句话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不会是拿我做实验吧!我说怎么这么对我好呢,还送我礼物。
般若看着打着小心思的阎峰:“随你了。”
阎峰急忙点了点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死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