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俩人眼眸相对,同样是眼泪,刻骨铭心。
“你是一个男人,你不可以哭,你哭了我怎么办。”柳染锦擦掉他的眼泪,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赵晨扬抱着她,不说话,却用一个男人的肩膀和怀抱让她依靠。
下葬的队伍肃穆的站在一边,青武眼角有着隐隐的泪,那种伤痛他家少爷也经历过,他也亲身经历过,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里,包含了曾经所有的力量。
从这天以后,清河镇上的人都知道柳染锦活着,活的有模有样。
柳染锦住在了以前自己的闺房,里面依旧是自己拿童年和少女时代的自己,很多的东西都保持原样,这是令柳染锦欣喜的地方。
自然赵晨扬也住在这件房间。
房间里挂了一副碧玉年华的少女画像,十分清新美丽。
赵晨扬每日起来都会看见那副画,于是好奇问“染锦,这画中人是谁?”
柳染锦笑道“怎么,看上她了?”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赵晨扬看着她开玩笑,心里喜悦。
“那你觉得她好看吗?”柳染锦凑进晨扬,坏笑道。
“没你好看。”赵晨扬搂住她。
柳染锦推了他一把,“画中的人比我好看多了。”
“夸你好看还不好吗?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知道的。”赵晨扬笑道。
“那我和她长的像不像?”柳染锦抿唇看着他。
赵晨扬仔细的看了看,很认真的回答“有五分像。”
“我也觉得,或许就是天注定的。画中的人才十四岁,而我现在二十四,不过十年,或许十年后的我,就是现在的我。”柳染锦看着那画中人,嘴角淡淡的笑。
赵晨扬似乎明白过来,然后听见染锦接着说“这是我爹给我画的。”
赵晨扬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认认真真的看着画中的人,真的好美。
原来这次是真正的柳染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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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房门口,推开满是灰尘的门,才看见里面狼藉一片。
赵晨扬皱眉道“当年爹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灭门。”
柳染锦没有说话,走了进去,走进满是灰尘的和案本的房间。
柳染锦走进去,捡起一本案本,翻看起来,看了几眼以后,便开始收拾起来。
赵晨扬走过去,把书柜推了起来,也开始整理。
俩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在房间里整理案本,把当年爹工作的案桌,也好好收拾整理,可很多东西都已经无迹可寻。
到了下午,俩人一站一坐的翻看着那些案本,赵晨扬看着里面记录详细的案子,倒是学习了不少。
“染锦,这案本上面怎么会有俩个人的笔迹?”赵晨扬问道。
“那是我小时候写的。”柳染锦头也不抬的说。
赵晨扬微微诧异的看着她,“小时候!”
“是啊,小时候七岁开始我就跟爹去断案了。所以我爹才会让我记录案子的细节。虽然写的不好。”柳染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赵晨扬惊讶的说不出来话,看着案本上某些歪歪扭扭的字体,实在是很难想到,染锦那么小到底是如何拿着毛笔在上面记录细节。
原来染锦的断案天赋与生俱来,赵晨扬抬眸看柳染锦,柳染锦已经认真的在案本,这个样子的她多了一丝可爱,那种认真应该是小时候的模样吧。
能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伴一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一连过了几天,俩人看了许多的案本,而俩人找的是爹最后记录的案本,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午时,俩人用膳,桌上都是美味佳肴,柳染锦一直安静的吃,赵晨扬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弟弟我已经叫人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柳染锦微微停顿点点头“知道了。”说完,柳染锦又抬眸看着赵晨扬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爹娘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也应该给你讲的。”赵晨扬笑了笑说道“我从小生在淮南,出生在书香门第,我爹那时候是州府,娘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我和家姐从来不知道家里的事情,都是爹娘在打理,我爹很少说话,对我还算严厉,但对家姐就是宠着,娘对我们都很疼爱,我习武家姐练琴,直到十岁那年,家里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就大开杀戒。”
说到这,赵晨扬突然停住,柳染锦看着他,怎么会不明白。
“那个时候,管家就带着我和家姐,还有青武逃了出来,管家一个人带着我们三个孩子东躲西藏,我们乞讨,我们看别人的眼光过日子,管家为了养活我和家姐,很少让青武吃东西,有吃的都是我和家姐先吃,所以我和家姐对管家很好,我们有的就不会少管家和青武一份。”
“这倒是看的出来,曾经我听说曼珠训过管家一次,结果被你训了一顿,连家姐都训了曼珠一顿。家姐很少发火,脾气温和的人能训人,自然想得到你们对管家的尊重。”柳染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