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被人出手重伤且还将留下残疾,绝对都是无法接受。而她还是个女子。
“郡主醒了吗?”彩果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端着人参鸡汤走进了禅房内室,奇怪道:“御医们怎么都围在外面不进来啊?难道是我回来的晚,他们已经为郡主把完脉了吗?”
“嘘!”彩香接过彩果手里的托盘,示意对方安静下来,眼睛酸涩的看向了无声哭泣的郡主,心中对于太后以及清心住持的怨恨更加深了一成。
早在今个早上,就有个小尼姑说漏嘴,将那个小道士之所以会‘行刺’郡主,就是因为清心住持说郡主被妖魔缠身,务必要作法事再让郡主见点儿血才行。结果,就因为清心住持的一句示意,那个该死的道士就废了自家郡主的右手,日后恐怕都无法再拿什么重物了。
而且,彩香虽然不知道太后在顾忌或者掩饰什么,但也清楚的明白已经世事发的第二天,太后仍旧未处置有问题的小道士乃至于清心住持。
她可不管太后对于如何处置清心住持是否为难,她只知道自家郡主现在受了委屈、手腕又被人废了,必须有个交代才行!
可彩香自知人微言轻,太后也根本不会听她一个奴婢的意见与想法。此时此刻,无能为力的彩香心中憋闷的不行,看着乔珺云就觉得惭愧。只恨当时她没有及时挡在郡主身前,为郡主消了这一难!
再说乔珺云。她虽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郡主,但是伶仃得知日后右手不但连重点儿的东西都不能拎,甚至可能连活动都不灵活的时候,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就再也无法掩饰!
但是当乔珺云瞪视着属于她的、被包裹的看不清里面情况的右手腕时,理智却渐渐回笼。
她低垂着头,掩饰住眼神中流露出的冰冷,暂时摒弃对于未来的担忧,专心思考起这次的事情究竟是缘何而起。
虽说乔珺云心中有所偏颇,下意识的将太后列为第一怀疑的对象。但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太后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是太后提起要做法事,还将乔珺云请过去的。
太后绝对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目前的乔珺云对于太后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也不是随意就能捏弄摒弃的存在。
那么......乔珺云的双眼一眯,两滴眼泪从眼中滚落出来,募的想起法事进行之前,她在与清心住持对视时产生的奇怪感觉。明明是让人观之就能静下心来的清心住持,怎么会不同于前几次给予乔珺云的观感,反而让她觉得烦躁的想要做出恶事呢?
楚原与徐平在旁边等了半天,见乔珺云兀自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为难的耐心等着。
过了会儿,楚原还是没忍住的开口道:“郡主,这两处穴位不好封闭太长的时间,这针必须得撤了。这止痛的效果能维持不短的时间。等效果下去,您被抻到的筋脉也就不会痛了。”
乔珺云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任由楚原小心翼翼的帮她将银针拔去,带起的些许刺痛,在警告着她现在务必要冷静,决不可露出马脚,亦或是做出贸然的举动打草惊蛇。
可能等在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担心乔珺云等会儿会发脾气,所以在看见楚原带着徐萍走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敢走进去服侍乔珺云。
果不其然,等楚原一行御医刚刚离开禅房,内室就传来了一声悲沧刺耳的哭声,而夹杂在其中的似乎还有故意压低的喝骂声与求饶声。
这一切,使得呆在内室外的丫鬟婆子们,下意识的挪远了些,站在禅房门口才觉得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