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妙然自然是什么好法子都没能想出来,又有她夫君警告她别搀和这团乱糟事,所以在得知当福回家取东西要孝敬云宁郡主的时候,偷偷地派人传了消息。
可惜当福走的太急了,等当妙然派去的人从角门进了当家,已经是晚了一步。
而都没有还着重嘱咐传消息的人要说的话,无非就是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皇上看的不顺眼,免得耽误了‘生意’。顺便,还让人给捎带了五万两银票过来。
即便当夫人一向与当妙然不合,但在几乎所有的亲戚避之不及,乃至于当福的几个庶妹都没有丝毫的回应的时候,当妙然能送了银票来还格外叮嘱,也算是让她对其有所改观了——但是。如果让她知道了夫君连她都瞒着的那些生意,竟然让他同父异母的嫡姐完全知晓还参了股,恐怕气都要气死了,哪里还可能感激对方呢。
所以。当夫人就让传消息的人先回去,只说老爷心中有数,此事应该不会影响到家族,毕竟是云宁郡主主动提出要好处的。
而当妙然知道是云宁郡主主动提起了索要好处的时候,虽是放心了不少,所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但是,当得知云宁郡主竟然小小年纪就如此贪财,不免的心里合计,也对于之前安插了钉子却几乎不敢动的胆小觉得有些可笑。
如果云宁郡主就是如此贪财的货色,她现在已经搜集到了许多对方的喜好。想要攀上这层关系不是更简单了吗?
再有,当福乃至于整个当家因当峥受到牵连本是祸事,但如果当福能够凭着这次机会与云宁郡主搭上线的话,那就是祸有福相依,说不定就能找到多年来求不得的靠山了。
当妙然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还有些担心当福还没能搞定云宁郡主那头,但回想一下安然递回来的消息,云宁郡主平时对于知情识趣而且出手大方的世家,总是表达交好意向的。也就放下心来,捧着一杯热茶尽情的畅享以后自己更加的风光,数钱数都手抽筋了......
当妙然的美梦也就做了半个时辰左右而已,她手中的茶杯续了两回。喝得多了想要去方便一下的时候,还没等起身呢,外面就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了一个丫环,张口就是:“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乱嚷嚷什么呢!晦气!自己掌嘴!”当妙然是个颇为迷信的人,正觉着当家又有奔头了呢,听到这话顿时恼羞成怒的喊道!
冲进来的小丫鬟自知失言。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巴掌之后,砰地一声跪了下去焦急道:“夫人真的是不......”
当妙然觑着她的神色,想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发生了,遂开恩一般的说道:“下回不许说那些晦气的话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问这话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屏住了气。
小丫鬟对上当妙然深邃的双眼之后,莫名的打了个寒噤,低下头道:“回夫人的话,外面正在、正在流传一些对于您十分不利的传言,而且......”
“流言?什么流言?从哪里传出来的?”当妙然觉得不妙,忙不迭的连连追问着。
“是、据说是您的弟弟当老爷在郡主府说得,说是.....”小丫鬟到底是觉得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惹怒夫人,吭哧了半天都没能说明白。
见此,当妙然的脸色一沉,用力一拍桌子怒道:“快说!”
小丫鬟的身子又狠狠的抖了下,几乎是哭出来的说道:“当老爷对云宁郡主说,您与其他几位姑奶奶,都是见财忘义的,根本不在乎亲人之间的情面,还说他三番五次的接济与您与各位姑奶奶们,你们却贪婪的不住伸手要钱还言语威胁当家的家产都有你们的份,不给的话就告状去......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小丫鬟不经意的瞥了当妙然,猛地被对方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神色给吓到了,嚷嚷道:“不是、不是奴婢说的,是外面的人说的,奴婢也是听到觉得不妙,才急忙来告诉您的......”传了这种话奴婢也不讨赏了,您千万别罚奴婢成不?
若说当妙然此刻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几乎迸发出来的愤怒!
她的确是有资格分家产的,她老爹临死前可是立过遗嘱过了宗族的。就连那些妹妹,也各有一份甭管多少的家产。
若非家里她爹和当福的娘都不在了,她还需要当福未来帮衬着自己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出来不必分家产的话来?
的确,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很正确的,当家的家产在当福的手中不止是翻了一番而已,若是将暗处的那些财富都搬到明面上来,当家称作为皇都第一富商都是名副其实、无人敢争锋的,只可惜那些产业见不得光而已。
还有,当年当妙然主动提出出嫁不要分家产的话来之后。虽然不知道当福是否有给他的亲生嫡妹多添嫁妆,反正其他的三个庶妹们,都是没能分的家产。
这几个可都是能闹腾的主,虽然当年当福给她们的嫁妆都十分丰厚。但若非有当妙然帮着维护修复关系,各种送好东西的话,当家哪里能有那么多的家底来折腾幕后的产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