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的女子一根白绫一证清白了。
但现在丢的可是云宁郡主,哪怕仍旧有些人对乔珺云的清白之身感到怀疑,但却并不敢点明出来。一是其乃太后护着的心肝,轻易动不得,二却是这次并非云宁郡主被劫走。还有一个碧波公主呢!你说了云宁郡主可能已非处之之身,那岂不是也在如此说碧波公主?
且不说碧波公主可是南海来的使者,是要好好相待不能让南海觉得不满的。只说碧波公主那些现如今几乎人尽皆知的小癖好——她可是喜欢女人的,据说在南海那边的宠妾乃至于没有名分的相好之流,加起来就应该有三四十个人了。那么她还可能是清白之身吗?
再说云宁郡主也同样!还没及笄更是不知人事的年纪,被从乐坊里出来的一个舞姬给勾了魂儿,那肯定是尝到了滋味儿,说不定啊,这清白之身也跟碧波公主一样早就丢了呢。既然如此的话,大家私底下议论一下就好,还是不要将这种几乎人尽皆知的事实当成秘密兜出来了。要是兜出来了,说不定还要被其他人笑话傻,笑话消息不灵呢。
如此,乔珺云算是打消了一个隐形的威胁,但却未曾想到还有一个足以将她覆灭的阴谋正在皇宫之中酝酿着,或者说正在准备着,只等着她入宫受着呢。
乔珺云本是让赶车的婆子直接回郡主府的,可是马车刚刚停在郡主府门口,还不等乔珺云下车呢,外面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郡主,老奴奉太后娘娘之命,请您与碧波公主入宫休息一夜。太后娘娘特意为您与碧波公主找了高人,打算连夜为你们做法事压惊呢。”
乔珺云的心咚咚咚的剧烈跳动了起来,自从获得了这所谓的直感之后,她就从来都没有如此恐惧接下来发生事情的时候。她想要开口拒绝,可是不等她开口,慧萍就道了一声‘失礼了’,然后就上了马车。随之而来的,还有慧萍身上带来的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待得乔珺云想要仔细却追寻的时候,却觉得那香气如一阵烟一般,转瞬即逝。可当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时,香味却又再次浓郁了起来。
乔珺云觉得不对,面上却维持着笑容看着慧萍道:“慧萍姑姑,我也想入宫去给皇祖母请安,顺便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可是昨夜我几乎未睡,自下午就一直坐在马车上,现在身子都跟快散了架一样,难受的很。不如,我还是先回家休息一夜,等明天精神头好了,入宫再给皇祖母请安,也不至于让皇祖母看了我这幅疲惫的样子担心,你说好不好?”
慧萍也笑着。可却一口将乔珺云十分合理的理由给打了回去:“郡主不知道,太后娘娘请来的,可是当初入宫超度,后来功成身退与其他几位高人一起离开的空予师太呢!”
“是她?”乔珺云露出几分惊奇的神色。可还是抬手揉了揉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可慧萍却不让乔珺云再次开口拒绝,径直对外面的婆子道:“跟着前面走吧!入宫!”
外面赶车的婆子是彭家庄子的人,特意派一个人送乔珺云回来倒不是急着邀功,而是乔珺云主动提出的,不希望那些官兵赶马车。这婆子来之前只听过彭大人的一个命令,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听郡主的话行事,保护郡主是最重要的。
但是,婆子也知道刚才上车的那个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不敢拒绝,却又觉得郡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有些不舍得这么大的孩子熬夜入宫做什么法事。遂,就迟疑道:“嬷嬷,天色这么黑已近午夜。郡主昨夜的确几乎未睡,刚才都几次晃晃悠悠的睡了过去。要不,让做法事的高人出宫一趟?这样,也不用担心大半夜的入宫,会惊扰到宫里的贵人了。”
闻言,慧萍的笑容却更加深邃,“不必。宫里最大的就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谁敢说被惊扰。更何况郡主的人缘极好,宫里的娘娘们听说郡主今夜要回来,可是都熬夜未睡,都聚在太后娘娘的寝宫里等着见郡主,安抚郡主呢。你就走吧!”
乔珺云的嘴巴张了张。却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抬眼看向对面的碧波,想要让她帮自己说几句拒绝的话,却见碧波一副了然感动的样子,张口道:“慧萍姑姑说的是。你就赶车吧。说不定,你除了等会本公主给的赏赐之外,还能见到太后娘娘呢。”
说完,还自以为体贴的看了乔珺云一眼。却惊讶的发现乔珺云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双眼慢慢合上竟是睡了过去,不由感叹道:“你还真是累到了,也是,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说着这话的碧波,却没有注意到一旁慧萍满意的眼神。
都已经碧波公主发话了,赶车的婆子还真有些心动,又问了一声,听到郡主是又睡了过去,也没有多想,顺从的派人跟前面停滞下来的士兵说再次起路,直奔皇宫......
等乔珺云昏昏迷迷之际,对于外界的感应也几乎都等同于零的时候,身下晃晃悠悠的马车忽然停止了下来。她似乎因此有些清醒,但还是难以挣脱那沉倦的困意。
最后,还是慧萍下了马车,身上只对身子虚弱且近来一直服用某种药材的乔珺云有催眠效果的熏香在夜风中变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