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狐的这句话一说,在场的人有不少便愣住了,因为他们本便是打算即便这个阵法再厉害,进去之后几人联手,怎么也能破得了这个阵法,而此时听了这话分明便是说,无论多少人进去都是需要各自为战,要是那样,这些人便都没了主意。
众人沉吟了良久,终于最后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离开了准备进入大阵的行列,最后查点人数,此时剩下的不过只有三十九人之数了。
玄狐见到这个情形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而后道:“剩下的这些人自然都是愿意尝试试炼的,既然如此,各位便请进阵吧。”他说着一挥手,让众人入阵。
陆泽看了看苗青,两人四目相交,陆泽微微一笑,道:“苗兄可是要留着性命出来,我们要在决赛的比试场上见的,说什么也不能陷于此阵之内。”他说着一拍苗青的肩膀。
苗青听了这话不由放声大笑,道:“你放心,你只要能出得了阵,我必然也能出得来,你放心便是。”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同进阵,也一定能阵外相见。”陆泽说着一拉苗青,竟然是第一对儿走入大阵的。
陆泽两人本是相互拉着走入大阵,刚刚进入阵法的洞口的时候两人还能感觉出来对方的存在,但在幽暗的光线之内两人逐渐觉得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虽然手指之间还能感受到一些对方的气息,但是这种感觉越来越薄弱,故此两人都同一般的心思,放出了神识,但却仍是没有作用,不多时,两人便完全失去了一点点儿的感应,而此时两人也便真正的体会到了玄狐所说的,进入阵法之内无论有多少人也只能自行破阵通关了。
陆泽此时越走越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而且视线越来越不好,比之刚刚的幽暗竟然还不如,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着时时刻刻的异变。
然而这个阵法之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兽或是什么真正的危险存在,这里只是令人觉得越来越像是在做梦,而且这个梦境令人捉摸不定。
陆泽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步伐越来越是沉重,大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感觉一袭上心头不由自己也一惊,然而虽然向竭力控制,但那感觉来得太过强烈,竟然是身子摇摇欲坠,竟是摇晃间便如同喝多要睡的感觉没什么区别了。
嘎然,一声呐喊冲破了陆泽的梦境,他忽然见到一个人浑身是血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把将自己的被子扯了下来,高声吼道:“公子,你怎么还有心思熟睡,难道你便不知道公子州吁杀到了吗?此时城外已然是厮杀一片,公子你难道便想眼睁睁看着国亡家破不成?”
陆泽陡然听了这话不由一愣,旋即脑子猛地一个旋转,霍然之间他完全清醒了过来,霍然跳了起来,将手一摆,怒道:“你怎么才来报信?快快给我披挂,拿我的剑来。”他说着身子一个旋转,竟然是快若旋风般开始收拾起来。
陆泽披挂整齐之后他陡然长长吸了口气,心中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做梦做了什么神神鬼鬼,竟然是做梦做到了鬼界里面去了,连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曾听到分毫。
陆泽想到了这里猛地一把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跟着进来的那名大汉一同冲了出去。
两人很快冲到了府邸门外,门外已然是有了战马在守候,陆泽一见身形不由一动,便飞身上了坐骑,将缰绳一抖,马儿直飞了出去,直奔西城而去。
此时城外已然是喊杀成了一片,而且兵器相交之声已然是清晰可闻,想来敌军已然是冲到了城池之下,这样的情形若是再不加以强而有力的抵挡,只怕是要马上城破了。
陆泽想到了这里不禁心急如焚,霍然一抖缰绳,马儿直跃上了城墙的马道,一阵风般冲到了城墙之上。
“尔等让开了,让我来。”陆泽大吼着,掌中的剑也陡然挥出,将刚刚爬上城墙的几名郑国军卒砍翻到了城下。
陆泽的出现大大增强的士兵的斗志,而且这些士兵见了陆泽便如同见到了亲兄弟一般,个个高声呐喊:“大王到了,我们誓死捍卫卫国,不能让叛国逆贼夺去国土。”呐喊之声震天而起,如同九天上打下来的旱雷一般,这声势足以令城下的军卒胆战心惊。
“主公,他们退去了,想来是公子州吁现在已经知道您来到城头了,他自然知道,您虽然不喜兵事,但跟军卒兄弟们情同手足,大家都是誓死也不能看着你有事,更不能看着卫国有事的。”陆泽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中年人,一脸的斯文模样。
“你是……”陆泽忽然想不起这人是谁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好面熟,面熟到自己几乎就能脱口而出这个人的名字,但是说什么也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
这一急陆泽不由头晕眼花,忽然一个筋斗从坐骑之上摔了下去,而这一摔竟令陆泽有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陆泽模模糊糊地有些醒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很痛,几乎是痛到了骨髓之内,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景象令他大骇,因此时他的面前站着一群人,这群人的脸都扭曲着,满脸的阴险狡诈,而且个个身上都沾满了血迹,看他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