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心头念头百转,心中的思量着自己的怨念,更有些担心此时既然不是鬼医的本性,是他心中的怨念而成的魔性,那自己此次是否能真的将婉容治好呢。
正常陆泽心头七上八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旁的婉容开口道:“鬼医前辈,虽然你是怨念化身,但你终究与本性的鬼医同出一个躯体,其实你便是他,他便是你,你们两个恶想分是永远也分不开的,只是你现在势大压制住了他而已,我还是希望前辈能够不要多造杀孽,这样也便是了。”
这话听在了陆泽的耳中如同醍醐灌顶,他忽然打了个冷战,而后抬头再看向了高台,见上面没有动静,不禁转头看向了婉容,苦笑了一下,道:“婉容,你的话令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有破除自己身体之内的怨念,不过话说回来,我却又不能,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变得与前辈一样。”他这句话说到最后却是向着高台之上说的。
高台之上的那鬼医心魔良久不曾有动静,这令陆泽心中也是大为疑惑,但在陆泽想要飞身登上高台的时候,忽然听到那鬼医心魔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以为这样便能令我回心转意吗?既然我已经答应治疗女娃娃的伤势自然不会食言,你快些将书给了我。”
鬼医心魔态度此时已经变得又冰冷了起来,而且近乎有些残酷了起来,想来他久待之下已经有些不耐了。
陆泽想到对方虽然弱势,但终究比自己厉害不知多少倍,何况对方乃是怨念所转化的心魔实体,若是自己真将他激怒了,只怕对方出手绝对不会留情,那么自己此来的目的也就难以达成了,故此他想到了这里不禁一抬手,道:“前辈,你接好了,不过一定要话付前言。”话声中书籍已经是飞上了半悬空中。
书籍在空中盘旋而上,直飞到了高台之上一丈有余才落了下来,直落到距离高台不足一尺的时候,霍然空中似乎起了一阵微弱的吸力,仅是一下便将那书给吸了过去。
陆泽看着这一切不禁心头暗暗惊佩对方的手段,而此时他最担心的便是对方将书拿到手会不救治婉容,故此在对方书到手的时候陆泽便开了口,道:“前辈,现在你可以开始准备救我朋友了吧?”
“你急什么,我都已经说了,如今我必须先稳固一下自身的能力,若是不能稳固实体自身,虽然我修为高,只怕也要难以施为,即便是救了你朋友,我却是要灰飞烟灭的。”鬼医心魔此时缓缓地说着,听他语气竟然比刚才稳定多了。
“你不是鬼医的心魔,你倒是是什么人?”忽然婉容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话令陆泽心头一凉,而且大有别骗之后的恼火。
“我为什么不是鬼医的心魔,你这女娃懂得什么?”鬼医心魔此时似乎对于婉容的话颇为反感,故此一出口便直指婉容不懂得。
“我有什么不懂的,咳咳,其实你刚刚说你要用医书来治疗我便觉得不对,因为你既然是鬼医的心魔,自然修为与鬼医几乎无异,而且他所会的医术你也应该了然于胸,怎么还用看什么书呢?我想你一定是来抢夺这书的人,此时身上有伤,不想多惹麻烦,故此才会这样说,希望骗过我们好找出治疗的方法,而后再击杀我们。”婉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气闷,不禁又大声咳嗽了起来。
陆泽听到婉容的话不由心头一沉,仔细想了想,果然如婉容说的,自己刚刚确实是被对方所愚弄了,而这一气可当真是令他心中怒气勃发,恨不得立即冲上高台将那个骗他的人狠狠揍一顿。
而此时那高台之上的人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看来你这小女娃娃确实是有些见地,竟然看出来了这一点,不过此时书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们两个又不是我的对手,能拿我怎么样呢?”
陆泽听了这话不禁胸中怒火千丈,身子动了动便想要跳上高台,而便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的声音忽然阴测测地说道:“你觉得你一定能逃离此地吗?刚刚你中的毒你觉得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那声音阴森寒冷,竟似玄冰一般的冰冷,令陆泽与婉容心头都是一凉,而听这个声音,陆泽却觉得这声音确实跟自己对过话,而这个声音与刚刚那人的话语竟是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那本是趾高气扬的人的忽然听到那阴测测说话之人的声音不由气势一弱,开口道:“师兄,你竟然是可以被我击中而不死,看来确实是比从前强了不少,不过我难逃活命,估计你也未必能活着了。”他说着,似乎话音之内竟有了落寞之意。
“你不必惺惺作态,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身受重伤,你中毒,我却被你打伤,不过若是我拼了性命与你一搏,加上这位小兄弟,你未必是我的对手。”那阴测测地人说道。
“前辈您就是鬼医吧?他现在就是怕我们联手,所以他才跟您示弱,你可千万不要中他的计。”婉容强忍疼痛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自然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好用医书上的一些诀窍恢复一些灵力,抵抗毒性,这样他便可以离开这里,可是我不会给他机会的。”鬼医说着,忽然大喝了一声,陡然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