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影子中,有的没有他速度快,被刘华一击破,但是有很多速度几乎跟他们相近,故此刘华一的头颅果然是乱了阵脚,被陆泽三人越甩越远,逐渐不见了踪影。
直到此时陆泽的心才算是完全的放下了,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方绿儿,叹息了一声,道:“此番死里逃生可多亏了师妹,倘若不是师妹你们两位只怕我真的是要死在刘华一的手里,而且我也给你们带了不少的麻烦。”他说着不由低头看向怀中的婉容。
“你不必这么说,若非你们两个来了,只怕今日我的处境要比现在坏上万倍,只是连累了婉容了,让她被刘华一所伤,不知道伤的到底如何?是否会有性命之忧。”方绿儿越说声音越小,想是在偷偷的抹泪了。
陆泽看不到方绿儿的面部,但他知道方绿儿此时必然相当自责,不由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难过,婉容她的伤势刚刚我看了一下,虽然很重,但是只要我们救治及时,我想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的,只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灵力大量外泄,故此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功力才能恢复如初吧。”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如你所说。”方绿儿连连叹息,而声音中已是有了哽咽之声。
陆泽明白方绿儿此时很伤心,自然也不便多说,只得默默在她身后将婉容的身体抱紧了些,省得她因受风而导致发烧,以至于不治。
很快三人便回到了鬼界的上空,陆泽此时看着方绿儿落下长剑,两人扶着婉容双足落地的时候陆泽心头不由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而且此时感觉鬼界竟然是那么的温暖,竟似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鬼界仍是像从前一般的冷清,整个的地方似乎没有丝毫的生气,但看在陆泽的眼内却真的是比刚刚的那番恶斗要不知好了多少倍。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累坏了?”方绿儿忽然开口询问了起来。
陆泽忽然听到方绿儿的话不由心头一震,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不由淡淡一笑,道:“没有,只是心里忽然觉得鬼界之内虽然冷清,但却真的令我有了一种家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了。”
方绿儿听了陆泽的话不禁一愣,而后也淡淡地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婉容的身子接了过去,缓缓扶好了,而后检查了一下婉容的伤势,这才皱眉道:“婉容的伤势不轻,我们要尽快想办法给她治疗。”
“我们快去找圣主给他治疗,我想他一定能治好她的。”陆泽急急地说道。
方绿儿摇了摇头,道:“这点儿事情不必劳烦他,我们现在只需去找鬼医就好了,鬼医定能妙手回春将她治好的。”她说着不由又皱了皱眉,而后道:“不过鬼医颇为古怪,你我去了可是要见机行事了。”
“他既然古怪,为什么我们还要去找他,倒不如去找圣主给婉容治疗,而且还可以直接跟他说说刚才之事。”陆泽极为不解地问道。
方绿儿低头思量了半晌,这才抬头道:“陆大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此事千万不要跟圣主提起,更不要说起婉容因此而受伤的事情,今日的事情其实里面另有内情,现在我不好对你说,日后一定会和盘托出的告诉你。”她说到这里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陆泽见到方绿儿如此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动,沉吟了一下,而后用力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便无话可说了,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向圣主提及一言半语。”他说着低头看了看仍是昏迷的婉容,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尽快去找鬼医给婉容疗伤好了。”
方绿儿见陆泽同意了,不由大喜过望,抬起了头,轻柔道:“师兄,这可是多谢你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圣主是你的师傅,待你极好而会不顾一切的将今日的事情跟他讲呢。”她说到这里不知为何竟然眼圈一红,泪水在眼圈内转了两转,而后看了陆泽一眼,脸上红霞闪了一闪。
陆泽看着方绿儿如此奇怪的表情不由心中一荡,但立即收拾心情,道:“你也不必如此多礼,我们同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可说是患难之交,你既然跟我如此说了,我又怎么能不相信你呢?”他说着扶住婉容的另外一条臂膀,道:“我们快走,免得在这里被人见到。”
方绿儿也觉得在此逗留过久,故此忙也收拾了心情,扶了婉容与陆泽一同向南方一处看起来颇为狭窄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道:“这条路是通往鬼医居住唯一的地方,而且他的脾气古怪,每每有求他诊治的都需要答应他一件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好,有的极为简单,有的却难如登天,今日得看万荣的造化了。”
陆泽听了这话不禁大为惊奇,笑道:“这我倒是头一遭听说,既然他如此古怪,那必然是有独到之处,既然如此无论他出何等难题我都会竭尽所能完成,让他妙手回春将婉容治好。”
“那也要看婉容的造化,鬼医这个人不同于常人,所以我们要处处提防。”她说着已经带着陆泽穿过了一条仅能容纳两人并肩走过的狭长之处,而后她止住了脚步,道:“你看那边便是他立的地界牌了,上面有他行医的规矩,你不妨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