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心头一喜,随即使出肉体之力推门而出,但那木门就是丝毫不动,唐依无奈,收手而立,不知其意为何。
忽然间心有明悟,自已肉体之力未够,自不能推开木门,灵元宗本以炼体之法闻名,难道这木门阻隔灵力,便考究的是自已炼体之功么?
心中刚有此念便一通全通,“定是如此,这木门非灵力所能推开,只有靠自已肉体之力,如若自已炼体有成,必然不在话下。”
刚一想通便又沮丧不已,自已入宗许久,只习得那灵元决,而且还与自已先前所炼万兽心法莫名结合,而那灵元炼体之术,却是丝毫未闻,只见得几位师兄师姐使出,还反复就那几个把式。
心头懊恼不已,此地隔绝灵气,自己又丝毫不会那灵元炼体,难道真要被这小木屋关上五年之久么?
想想间心头便有一道闪电划过,天火所留意识里不是便有一套炼体之术么?虽然其为虫身之物不适宜人体修炼,但自已好歹也舍掉大半修行过一段时间,虽不久后便已停炼,但那是因为自已体内有那莫名力量之故,故而显不得成效,现下自已体内那股力量早被蚁后所吸,那炼体之术应还有些许功效。
想到此处便觉一喜,毫不犹豫间便开始而为,霎时间便觉当日自已轻松无比所做动作现今却困难不已,好不容易做出一个,便气喘嘘嘘。突然间神色一动,自已体内灵力在那动作一做出之时便被自身肉体吸去了少许,化为肉体之力,心下立时高兴不已,收起心神,努力为之。
不知过了多久,唐依再度抚手于那木门之上,仍推不得那木门,不由得沮丧不已。便又再度炼起那体术,而此地狭小,那体术怪异,二者正好相辅而成,也不知是否天意。
修炼塔中,那长髯老者无比怪异的看着眼前那小巧光石上所浮景象,上面唐依之形再度出现,一会扭腰,一会儿下腿,老者不由得莫名大怒:“炼体屋四周所聚灵元炼体术毫不修炼,居然行那莫名之事。先还以为此子聪慧,懂得先凝力再入,没想到愚钝至斯,气煞我也。”说完便将那光石敲碎,喃喃道:“这么多年还以为终于有个有意思之人出现,原来我也有走眼之时啊。”说完便再度闭眼,再也不想其他,神游四处去了。
时间慢慢过去,小木屋中唐依对那长髯老者所说毫不知情,仍坚持炼那体术,自身体内灵力已有小半化为肉体之力,却再也无法精进半分,看来那虫族体术,由人而施,果然限制颇深。
行完这一次体术,唐依再度抚那木门,发力间那木门隐隐有所震动,却还是无法推开,唐依无奈退回坐于原地,神色萧索。
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自已怎生如此之笨,杀生蚁后,不就是靠肉体之力么?想想间使劲拍拍脑袋,便想唤蚁后出现,可刚有所意动,整个木屋青光点点,仿佛一空前力量正在缓缓汇聚,唐依大惊,此股力量在自已有感之下,竟胜过先前十数次之和,原来在此还是只能依靠自身。
唐依面沉如水般止了召唤,无奈看着木门,惶惶间便失了神一般。
许久,唐依只觉依稀间木门及四围墙壁出现了许多小字,浮在其表,清晰若斯,唐依一看小字起头,便猛然一惊:“灵元炼体术。”自已吼叫间那小字又消失不见。
唐依大喜之下不由得暗骂自已果然蠢笨如牛,宗门早知自已入宗不久未修炼体之术,可还设这小木屋所困,定有深意。立时便有了盼头,唐依又再度凝神聚力于眼,那小字立时便现,唐依心下一喜猛然灌注心神,强行牢记起来,顿饭时间便全然记住。
唐依心头大喜,坐于屋内想着小字所言,细细体味一翻便开始修炼起来,木屋四周所聚灵元炼体术乃总纲大言,教人聚灵沉体之用,正适唐依当前情形。
一股股灵力缓缓从体内被唐依慢慢抽出灌注全身,沉入肉体之中,灵元炼体术总纲法则缓缓相运,自身血肉宛若活过来一般,纷纷张口吞噬那细小灵力,如此这般,便将唐依所汇那小股灵力吞噬一空,而自已肉体光华一闪,竟眼见般活力四射,剧烈活动起来。
唐依身体微颤,这灵元炼体竟有无数痛感相袭,如意志不坚,立时便要崩溃,自身血肉如同贪婪幼鸟一般,张嘴哇哇直叫,灵气一过便争相而夺,扯动间便如万扎相扎,身体各处无处不痛。
如此这般几番,唐依已有所知,中间收功稍微一歇便再度修炼。不知过了多久,自身所余小半灵力已大半沉入肉体之中,眼见之下,唐依骨骼血肉竟凝实许多,而其自身灵脉,也居然在此番作用之下又被再度拓宽。
屋内不知时日,唐依修炼灵元炼体术之余混着那虫族体术共同修炼,自身肉体血脉力量一日日的增加起来,而体内所聚灵力,已快要枯竭。
这日唐依收功,立于木门之前,双手已按其上,双腿紧蹬地面,腰腹处一用力,双手缓缓向前一推,那木门终于吱呀一声巨响被其缓缓开了一条缝,那缝隙一现,木门顿时有若纸做一般化为粉碎,随后整个小木屋“哗哗”间在唐依目蹬口呆之中纷纷碎裂开来,化为无数碎末落于原地。
而唐依向前跨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