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立片刻便再度依溪而下。
一道黑光闪过,黑豹上唐依紧张的看着身后,数十道血光漫天而来,这时空中光华一闪,张若琪提着唐依衣领凌空而立,说道:“快将你那蚁后唤出,这次玩大了,希望你别骗我。”
唐依脚踝处紫光一闪,蚁后出现,在二人震惊眼光中便扑向身后血光,小翅扑扇下虫囊喷射,数团白光抢先射入红光之中,随即眼中紫光漫射而出,不待那血傀分身将其头顶毛发扯下便将其全数罩住。
张若琪心下吃惊不小,数日来二人不断引诱血傀分身,均被蚁后轻松击杀,那血傀分身身死所聚肉块均被蚁后吞下肚中,而那黑线虫也纷纷摆脱血光射入虫囊之中,唐依依稀有感每每见那黑线虫,张若琪便神色紧张,也不知是否是自已错觉。
前日张若琪本想趁机收集肉块,但在蚁后那巨眼注视下停手,一阵无奈,说起来那蚁后本身修为与自己均在去淤境,但其本身坚固难破,自已修为也不足以对其造成伤害,久而久之,反到是自已成了那可有可无之人。
数日下来,蚁后吞噬血块后身形渐涨,本就巨大的虫囊更加充盈,第二节肢处凸起更加明显,分明就是第二对翅膀的雏形,只不知第二对翅膀出现后那蚁后又有什么变化。
怒吼震天,不远处一阵厮杀,血傀分身在那紫光照射下行动迟缓,被近身杀生蚁纷纷啖其血肉,不一会,那十数只血傀分身所化肉块又成了蚁后口中之食。
这次蚁后并未回唐依之身,那十数块肉块下肚后只停在半空身形不断颤抖,四周灵气如被牵引一般纷纷涌入蚁后之身,张若琪眼珠一转,凌空盘膝,运起功法而来,狂暴灵气本将蚁后冲得颤抖不已,突然又若被分成两股,一股涌向蚁后,另一股便入了张若琪之身,而唐依在张若琪运功之时便从半空跌落地面,看着空中一人一虫,悲叹不已。
不一会儿,蚁后身躯紫光四溢,原本那对小翅迎风便长,瞬间便有数丈之长,竟是一对灰白肉翅,没有一根羽毛,那数丈翅膀一出,蚁后虫囊处突冒七彩之光,竟是那黑线虫纷纷冲体而出,附于那翅膀之上,转眼间那翅膀便黯淡下去,随即第二节肢处竟又是一对小翅透体而出,蚁后触角摇晃,口中一阵厮鸣,四周本就狂涌而来的灵气更加狂暴起来,而张若琪这时面沉如水,心下不住咒骂:“这疯子,招来这么多灵气干什么?”
张若琪只觉灵气入体越来越快,面色越来越苍白不堪,这速度早已超过自已炼化的极限,如若这灵气再不消散,只怕自已便会在那灵气充体之际暴体而亡,一时贪念,竟如此之苦。
蚁后眼中紫光大盛,第二对小翅摇晃间缓缓变大变长,蚁后身躯更加颤抖,突然,蚁后眼中紫光黯淡下来,口器中似有点点血迹出现,瞬间半空便“轰”地一声暴裂开来,一人一兽被那狂暴灵力炸开,再也不能坚持,一左一右掉落地面。
唐依不知半空何事,突觉一狂暴气浪从上而来,将自已死死压在地面,不得动弹,骨头咯咯作响,全身疼痛如斯,口鼻间不能呼吸。
好一会儿,气浪终于过去,唐依翻身而趟,口中粗气连连,双眉紧皱,面如金纸,如那气浪再不消散,唐依怕是再也坚持不了了。
又一会儿,唐依眼前红光一闪,张若琪身影闪现,其面色不堪,长发凌乱,嘴角间隐隐有血痕,一对大眼睛死死看着唐依,怒道:“你叫你那蚁后在干什么?如此狂暴灵气入体是是我们能化解的么?差点被你害死。”
唐依见其模样,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你那蚁后分明处在它们虫族炼体养神阶段,灵智低下,如不是你神识授意,怎会如此?”张若琪听唐依说完,面色一沉,怒道。
唐依听完一楞,心中苦笑:“灵智低下,灵智低下。”张若琪见其口中低喃,伸手轻敲唐依头部,道:“你在嘀咕什么?你究竟再让你本命灵虫干什么?”
唐依抬头看向张若琪,正欲说话间蚁后便出现二人身边,第一对翅膀不知怎生被其覆于体中,肉眼竟看不见,第二对小翅本来已有所变长,但现在不知何故又如刚生长而出一般,其眼紫光黯淡,看二人一眼便又回唐依身中。
张若琪见状“哼”的一声便转身而走,于不远处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起来。
唐依待紫光入体,便问道:“你在干什么?差点被你害死了。”
蜂后声音道:“本想趁那血傀身上肉块入体之时聚灵气将我第二对杀生翅塑形完成,但还是失败了,就这么简单,给那女子说,最近不要到处走动,我要休养几日。”说完便又不再理会唐依。
唐依无奈,自已的灵虫基本不给自已脸面,让自已情何以堪,心中咒怨不断,心想如自已恢复灵脉便将那万兽心法好好炼炼,到时炼至融境便直接与其合体,看你不理会我。刚一想完便觉前路艰险,自已竟看不到方向。
几日转眼便过,二人重新上路,这地底世界尽如此之大,二人数日来沿途解决了数十只那血傀分身也未见到其边缘。这日,张若琪神色严峻,带着唐依从